席间有几个陪客的小姑娘说笑说着。“太子也是不容易,这好不容易能娶妻,却又被护国公主打了个半死。而后又丧母,这婚事又要推迟了。”
“说到不容易的还数是未婚的太子妃,这不太子病重,还是与护国公主纠缠不清。唉,也不知护国公主到底与哪家走得近。”
搂着美香玉在怀的恩客,一手揽着美人,喝着美人倒得酒,一边喃喃说着,神色有些迷糊。“护国公主和熠王那边,那可是陈年旧事,你们这些小丫头知道些什么。”
“相公呐,您可是知道些什么,让奴家这些姐妹都来开开眼呐!”
恩客看着美人姿态放低,眼中有着羡慕的意思,心中有着肆意的快感。
“熠王那人,曾经是护国公主的太傅,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龌蹉得很。如今公主这闺中名声早已不在乎了,更是肆意妄为得很。至于那个未过门的太子妃,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太子多年不曾婚配,如今要结婚可不就是赶鸭子上嫁。”那个恩客说话也没经过脑子,在酒精的催化下,人早已七荤八素,大脑也不再运转。
傅羽卿弹完这首曲子,便离席休息去了。索性她也不是兰夜阁的头牌,没人再支配她的时间,再安排她一定要接什么客人,这种愉快的日子委实不多。她打算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正准备着再补眠一会。
她的厢房没有设在那些恩客常活动的区域,或许是慕容重奉云梦泽那位的意思,特意对她的照顾,她的房间是在顶楼走廊的尽头,一开窗便能远眺江畔景色。这对她这种不爱接客的姑娘,着实是不错的待遇。
傅羽卿很美,美得如一朵盛开的白牡丹,却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主。她虽然是傅家的庶女,却有着比之傅家任何女儿都没有的高傲气节。不然的话,一位高门女子怎么着也不可能宁死,都不愿被青楼老鸨掳去做一位风月女子。
她如今虽是风尘女子,却也没有折去她的羽衣。
她缓缓打开自己的房门,一进屋,就去打开窗户,想透透空气。
“怎么,放着本宫这么个大活人不管?”
傅羽卿还真不知自己房里进了男人,她转过头看见一位穿着矜贵紫色锦袍的男子躺在自己的床榻上,锦袍上四爪游龙很是醒目,让原本闻着熏香有些醉了的傅羽卿立刻清醒起来。
“您怎么会在这里?您的伤...”傅羽卿见礼,走近看了看他面庞依旧俊逸,却受伤所累,面色惨白。
“无碍,总之能够下地。”傅羽卿扶过太子,太子将她脸上的金属挂链揭下来。
“本是倾国之色,为何用这般繁琐的面具掩面?”
“奴家不觉得女子本色,应为外人看。”傅羽卿将心底翻涌的爱意掩盖住,对于太子,她能靠近他的身,能靠近他的心,却务必也要收回她自己的心。
林柒对于她来说有着救命之恩,也有着带她逃离青楼和傅家桎梏的恩情。她对太子,只是场逢场作戏。可她却有些不舍得这逢场作戏。
他别过她耳际的碎发,声音越发轻柔,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羽卿,本宫这一生折在你和柒衍身上,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如今本宫再问你一遍。”
太子轻柔地捏着傅羽卿的下巴,四目相对,认真的说着:“你可真愿意做本宫的太子妃?”
“本宫不计较所有的前程往事,也不计较傅丞相到底撺掇着什么事情。本宫只问你,傅羽卿,你的心意。”
傅羽卿用手抵住他的口,格外认真的说:“傅氏羽卿,一生都愿做昭容太子的太子妃。无论发生什么事,羽卿对太子一定是不离不弃。”
虽然林柒部署她的作用,就是在太子身边插入一个绝对的钉子。而她对太子说得话,都是真心的。她对太子,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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