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医院里走动的人越来越少,薛笑笑终于累瘫,在薛家妈妈的病房里沉睡了过去。
一整晚的事,让所有人身心疲惫,这个时间点,医院里愈发清静的,整个走廊里静悄悄地。
池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等候椅上睡了过去,封以珩打了杯热牛奶回来,最终还是自己喝了。
他在池晚身旁坐下,将她的脑袋轻轻地掰向自己,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休息。
这个夜,很长,好似过不完;也很静,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喝了几口牛奶,他侧头看着池晚。
她的睫毛仍还是湿润的,想必是又想去了不好的地方,哭着睡着的。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心疼和难以忘怀的女人,让他一次又一次,无法割舍和撒手不管。
他缓缓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个吻很轻,怕弄醒她。
移开的时候,发现她唇角沾上了一点牛奶。
想要伸去擦拭的手忽然顿住。
他改为用唇。
比刚才那个轻吻要深一些,舔干净了她唇边的牛奶,又含住了她的小唇品尝着。
她的味道,比牛奶更甜。
这种偷偷来的行为,竟让他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跳噗通噗通,好似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明明……
尝的一直都是她独有的味道,可这一次,偏偏让他觉得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她的唇一定是抹上了罂粟,否则为什么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想要去挑弄一番,并且一吻便上瘾?
值班的护士正巧从这条走廊走过,封以珩偷吻完的时候,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拉了拉领带。
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尴尬感!
护士是在偷笑地,也不打扰他们,尽量贴着墙走。
“她……是我老婆。”前老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护士则笑得更厉害,说了声:“知道啦!我什么都没看到。”
池晚的睡眠似乎有些浅,被他这样一动有些苏醒过来的迹象,靠在他肩上的脑袋动了动。
封以珩忙用另一只手轻拍了拍她,就像是哄孩子的时候一样。
“没事,继续睡吧……”
睡得迷迷糊糊的池晚只隐约听见这么一句话,富有安全感的声音,让她真的放心地睡了过去。
梦里面听见的他的声音,熟悉,沉稳,让她第一时间选择了相信。
是真的没事吧?
或者,是她选择相信,就算有事,那个人也会帮她解决……
那就继续睡呢。
侧头,看见池晚的唇角轻微的勾起,很是放心地入睡,他将她慢慢放倒,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刚才那名护士不久后又回来,看到这样子便轻声问:“先生,今天伤患多,没有多余的床位了,不如我去拿条毯子给你们?别冻着了。”
“好,谢谢。”
“不谢,举手之劳,疼老婆的男人最有魅力了。”护士微笑着,转身去拿毯子。
池晚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早上六点钟,睁开眼就能看见走廊的尽头,窗户外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冬天的早上六点,光线还不是非常亮。
长廊里零星有几个人走过。
她是睡得肩膀有些疼痛了,想要换个姿势,醒后却发现自己睡的并不是家里面的床。
余光看见自己身上披着毛毯。
再转视线,就看见了封以珩。
他闭着眼睛,脑袋微微后倾贴着墙壁。
她记得自己是差不多四点钟的时候睡着的,他一定比自己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忽然有些怪怪地。
其实昨晚他大可不必管他们,这里的任何事都和他无关,但他却……
不想吵醒他,刚好有护士路过,就让她拉自己一下,尽量不动到封以珩。
偏偏那么巧,是凌晨给他们拿毯子的那位护士。
那护士一看池晚起来后就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拿下来给封以珩披上,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恩爱啊,不久前是他担心吵醒你,呵护的样子让我看了都心动呢。现在是你怕吵醒他,轻手轻脚的,看着就温馨。”
池晚笑笑,也不解释什么。
或许护士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吧。
可那又怎样呢。
封以珩向来……对人温柔的吧?
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让人失神。
护士倒是真的没把封以珩偷亲她的事说出去,只是在一旁问说:“不偷偷地来一个早安吻吗?”
这样好看的脸,若自己是她,一定是忍不住的呢。
池晚看着那张脸,心里默默。
手伸过去,指腹轻轻地贴在那,跟护士说:“你看,都是胡渣,早安吻可是会扎着自己的,不好。”
噗嗤……
护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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