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个追,一个逃,在小花园里打闹嬉戏。
灵儿刚踏入武秀才的院落,就远远看到李应他们兄弟俩端着茶盘,躲在月洞门的一侧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不时地捂着唇偷笑。
灵儿好奇的凑过去瞧了一眼,就看到薇娘和武绅在小花园中嬉闹。
娇喘连连的薇娘越发的美艳动人,她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武绅的怀里,发泄般的轻捶罪魁祸首的xiong膛。
那微不足道的力气犹如撒娇一般,让武绅不由得揽紧她的腰身,声音嘶哑的说道:“娘子,别动。”
他从头顶上掐下半枝腊梅花别在薇娘的发髻上,眉梢眼角皆是那浓情蜜意的温柔,
“真美~花美~人更美!”
瞟了一眼揽着薇娘腰身的手掌,灵儿觉得那只手掌格外的碍眼,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这个可怕的念头便荡然无存。
灵儿冷着脸,不留情面的呵斥李应他们,
“你们太不懂规矩了,主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就知道偷懒,还不快点出去干活。”
李应自知理亏,举起手中的茶盘辩解着,
“我们是过来送茶点的,没想到会……”
灵儿捏了捏指尖,伸手接过李应手中的茶盘,不紧不慢的说:
“以后无事少进后院,免得坏了大郎的好事,武家三代单传,都盼着小娘子传出喜讯呢!”
见李应他们灰溜溜的离开武绅的院落,灵儿又看了一眼薇娘那红艳润泽的唇瓣,然后端着茶盘转身离开。
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灵儿再次端着茶盘踏入武绅的院落,快到月洞门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脚步,又在门口磨磨蹭蹭了片刻,这才低着头穿过月洞门。
正陪着薇娘赏花的武绅见灵儿过来,腹中应景的响起咕噜咕噜声,他这才想起从书房出来的目的。
武绅对着灵儿吩咐道:
“把茶点搁到凉亭的石桌上,再到我的卧房内取两个花瓶,娘子要插花。”
“是!”
灵儿恭敬的答应着,至始至终没有抬眼看薇娘的容颜,手脚麻利的放下茶点,转身快步离开。
片刻后,灵儿怀里抱着两个同样样式的青花瓷瓶,腰间还挂着一个装满井水的竹筒,脚步轻快的赶到凉亭。
薇娘站起身心无旁骛的插着腊梅花,摆出最美的造型,然后给花瓶里添了半瓶水。
灵儿规规矩矩的站到武绅的身侧,禀报道:
“郎君,今天府衙的差役到处贴着布告,说是乡试要推迟一月,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推迟?
国师寿诞,普天同庆,官家特意下旨开了恩科,怎么定好的时间说变就变了?
看到武绅疑惑的表情,灵儿立即善解人意的解说:
“官方给的解释是国师夜观天象,说是今年二月犯太岁,不适合举行乡试。”
“坊市里有传言,说是吴侍郎家的小娘子眼看着快要临盆,身在京城的吴侍郎不便在这个时候赶回丽邑。”
“而留守在家的大娘子听说刚刚诞下小郎君不久,他家的长子要留在家中侍奉坐月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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