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殷朵儿那句不会留疤,容绍哑然失笑。
果然是小女孩,才会在意手心有没有疤这件事。
她却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他:“国师大人,你一定好好好爱护自己。”
望着她充满关切之意的眸子,容绍不禁便将未受伤的那只手伸了出去,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你在担心我?”
她身子微僵,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他:“是。”
樱红的唇一启一合,殷朵儿毫不犹豫的答:“我一直都很在意国师大人。”
她此刻就半蹲在自己的面前,容绍捏着她的下巴,偏过身子,从轮椅边又接近了她几分。
“你不在意我,是个残废?”
容绍凑近她,幽冷的气意贴近,一下子便沁入了殷朵儿每一个毛孔。
国师容绍,双腿残废,身中剧毒,活不过二十五。
“不在意,只要我眼前的人是你,是我倾慕的国师大人,就够了。”
殷朵儿硬着头皮回答,眼中满是真挚。
盯着她许久,也没从她脸上看出半分破绽,容绍松了手。
“有趣。”
他低低的笑了,又坐回了轮椅上。
危险的气息抽离。殷朵儿逃过一劫,手上的动作更细致了。
她没发现,她白皙柔嫩的下巴,因为容绍刚才的用力,已经有了浅浅的红印子,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容绍看着她,陷入了沉思。
音容笑貌皆是上成,又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怎么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
并且,当他清冷的面具被剥开一角,开始透露出内里的一丝疯狂时,却依然没有吓退这个看起来单纯过头的小女孩。
容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么简单的杀了她,太可惜了。
他得好好想一想,怎样的死法,才能配得上她。
看得到殷朵儿已经包扎好了他的手心,容绍又恢复了面具上该有的清清冷冷模样。
“国师大人。”
殷朵儿清脆的叫了他一声:“我以后,住西边的院子可以吗?”
是了,他上次,还答应了殷朵儿让她搬过来。
西边的院子,离他最近,她还真是不害怕啊。
“可以啊。”
他很快的给出了答复:“我还记得你说过要送我一个春天呢。”
“嗯。”
听见容绍答应,殷朵儿眼波里也流出了愉悦的光彩,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春天大概十有八九会送得很艰难。
“那我先去搬行李了。”
她起身,向容绍告别,正待转身,就听见他轻轻唤了一声:“殷朵儿。”
这还是容绍第一次叫自己名字。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不装清冷国师了?
“殷朵儿。”
容绍微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唇边再次叫出了这个名字,他问:“你的这个朵儿,是花朵儿,还是云朵儿?”
罕见的,他眉间带了几分认真,像是真的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殷朵儿看了眼桌边被掐得花瓣都没剩下几片的玫瑰花,果断的回:“云朵儿的朵儿。”
“我猜也是。”
得到答案,容绍轻蹙着的眉峰也舒展下来:“那以后,我就叫你小云朵儿吧。”
殷朵儿愣了少顷:“好啊。”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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