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易醒了过来,天光微亮,他侧身拿过水杯喝了两口水,拿起手机,凌晨五点,无心睡眠,他干脆起身,拉开窗帘,青黑的天色一如他的心情。
又一次打开银行余额短信,上面的数字寂如死水。
事实上,最近一段日子,他总有频繁打开银行短信的举动,明知不可能,依旧隐隐盼着有什么奖金、股票收益、现金福利派送到他头上。
银行余额数字的增长,能够很好的弥补他日益缺失的安全感。至于这安全感是何时变得如此单薄的,也许是爷爷的去世,也许是这小半年的古怪梦境。
粟易其实很想在老家乡下盖一座房子,挖一个地下仓库,里面摆满超长保质期的罐头和腌制品、琳琅满目的野外工具、两个柴油发动机和垒得高高的装满的柴油桶,还有电池、纯净水、解闷的杂志小说、写真图集等等。
但没有哪个年轻女人愿意跟一个男人去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除非你是都市种田文里的大佬,那么开路虎的御姐、玛莎拉蒂的熟女,还是双马尾的邻家小妹妹,都得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粟易显然不是,或许以后可以尝试,但现在肯定不是,所以他只能看看类似网络视频过过瘾,然后上某宝,买了一套木工活的器材、两根细毛笔和墨水,还有桃木枝、槐木树皮、三箱硬纸以及一对金银戒。
在购买金银戒指时,粟易很是犹豫了一会,但脑袋里有关木质手枪的制作方式和古怪知识是如此深刻且难忘,粟易最终还是下单付款。
心事落地,时间尚早,粟易决定去厕所放水然后再睡一觉。打开房门,听见异响,粟易扭头看见主卧的门开着,男人和女人以打高尔夫球教学的体态,一个扶着门,一个按着胯,正彼此快乐着。
粟易饶有兴致地看了片刻,然后咳了一声。
寻求刺激的男女飞速逃离现场,末了,男人光溜屁股砰的关门。
晚上粟易回家,看见主卧门又开着,蹑手蹑脚瞧了瞧,里头空荡荡一片,除了大床、壁柜和张桌子,其他生活物品全没了。
询问房东,得到肯定答案,两人搬走了。
粟易不由动了心思,主卧带厕所,私密性肯定要比侧卧高,于是同房东一番扯皮,房东无奈道:“要一间间的都跟你这么似得磨,我一整月都不用干别的事了。”
粟易幽怨:“若是女儿身,定当干柴烈火以相报,可惜烧不得。”
房东:“滚粗,老子早就免疫了,你麻溜的搬进去吧,就你那侧卧原价,我一分不提,别给我整骚了,还能不能搓宵夜了!”
于是第二天,趁着下班早,粟易美滋滋地请了一顿大排档,看见房东叮当作响的两大串钥匙,还有聊天列表里一排的求抱抱举高高的漂亮女租客们的头像,顿时恶向胆边生,同意了西湖小白菜的邀请。
于是一辆刚洗过的宝马带来两个漂亮小姐姐,裹挟着粟易一阵风似得跑了,留下房东原地目瞪狗呆,而后骂道:“艹,龟孙子,钱还没付呢!下个月房租我扣回来我,我、我咋就没主角命呢!”
宝马车上,粟易像个小学生似得坐在后头,腰杆挺直,两手摆膝,假装没有看见反光镜里司机小姐姐的频繁注目。
“哎,你别说,这眉眼,是挺好看的。”
“废话,我的眼光需要怀疑?”
“恩,主要是长得乖,气质符合,对了,小兄弟,什么学历?”
“本科。”
哦,那就不是重本了,稍微差点,不过没事,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了。”
眉头一喜,又觉不对,但还是难免开心,妥妥的家世清白,标准的赘婿良才啊!
这次不能当玩笑,得认真,马上可就周岁满三了啊!
小白菜也有些诧异,拧了拧闺蜜大腿,见粟易神色平静,莫名松口气,随即岔开话题,聊些娱乐八卦、闲谈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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