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羊家赌坊,在洛阳也是有些名气,这其中不乏羊琇官人身份之功。
羊琇如今正值壮年,他不仅出身泰山羊家,更因当年劝谏钟会之事,被封为关内侯,
又与皇帝交好,再加上洛阳富户居多,所以赌坊一开起来便生意兴隆。
直到这两年秦凉动乱,大晋人心惶惶,人人皆留钱粮,生意才开始衰败。
前几日洛阳盛传太子与女狼之事,羊琇以为此乃生财良机,便在赌坊内设下赌局,专赌太子两方胜败输赢,甚至每日还有专人来此讲述太子的太监兵操练进度,作为下注之依据……
这要放到后世,便是蹭热度,果然此举一出,赌坊又开始人满为患。
“老爷,这太子会不会是来找麻烦的?”
赌坊门口,看着大批禁卫由远而近,跟在羊琇身边的掌柜有些担心。
“哼,怕甚,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我为陛下谋划之时,这小子还在吃奶呢。”
羊琇不屑道,老掌柜擦了擦汗,心说这话满洛阳也就是东家敢说。
再怎样那也是太子啊,皇帝跟你关系再好,能站在你这边?
但愿无事吧……
“太子驾到!”
三德子掀开车门,此番其余太监都留在校场继续训练,只有他跟在太子身边。
司马衷迈步而出,脸上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身后跟着的张华却是苦着张脸。
“草民见过殿下!”
赌场掌柜活计纷纷跪拜,唯独羊琇,却是最后一个下拜,而且是单膝下跪。
“关内侯,中护军琇见过太子!”
他连头都不肯低,竟是直视太子,可谓失礼至极,司马衷笑容僵了僵,暗骂这老小子不识趣,怪不得张华都不愿自己前来。
“不必多礼,本宫听闻关内侯在此设有赌坊,本宫常在宫中从未见过博戏,故此前来一观。”
“原来如此,琇还说怎把太子招来,
看来殿下也想试试手气?”
羊琇脸色平静如水,仿佛所说之事于他无关。
“呵呵,正是啊,不知关内侯可愿为本宫讲解一二?”
司马衷迈步越过羊琇,径直朝赌坊而入。
这赌坊装潢古香古色,内里还未及遁走的赌徒此时也都跪在地上,
赌桌上放着不少铜钱,骰子和一种竹制长牌,牌上刻有横线。
这玩意儿怕是后世牌九的原型了吧。
司马衷随手拿起一块好奇打量,同时心中一动,若是把麻将搬出来,怕是会风靡大晋。
“原来殿下亦有此好,既如此,琇便为殿下讲解一二。”
这羊琇性格也是奇葩,他之所以在这诸多生意中选择博戏,自然也是好赌之人,
此时见太子没有对他兴师问罪,反而对这东西感兴趣,脸上倒是缓和了几分,指着桌上竹牌道。
“此乃小博戏法,殿下可与相对而坐,棋盘为12道,两头当中为水……”
“呵呵,关内侯何故用如此小戏诓耍本宫,莫非是看本宫年幼便以为本宫出不起赌资吗?”
司马衷摆摆手打断道。
“我知关内侯这里最近新出一种赌法,赔率可达一赔三甚至更高,关内侯只管于我介绍便是。”
一听这话,羊琇原本缓和的脸瞬间冰冷。
“我还道是甚风能把太子吹来,合着是找咱麻烦来的,怎么,殿下想让本候撤了那赌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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