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说的这是甚话?
衷儿是我儿子,难道不是陛下的儿子?
再说了,这事儿是缘何而起?
还不是你这做皇帝的,一怒之下说出战败便要收了衷儿太子之位?
衷儿心急之下,去寻那马家买马,马家小娘自看上我衷儿,又怎能怪他?”
杨艳眼中含泪,不管不顾道。
“你不许衷儿借兵,把衷儿逼到操练太监的地步,还有你那兄弟羊琇也不是甚好鸟,
竟以此博戏,这不是戏弄太子是什么,你不责罚也就罢了,竟也去参赌,哪有赌自己儿子输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呃!”
司马炎脸上一窘,前几日他确实着刘喜取十万钱下注,未成想此事竟被皇后知晓,当下悻悻道。
“朕这不是将损失降到最低吗,反正衷儿也是必败,
再说了,朕深知羊琇,那货向来耿直,虽偶尔不知进退,对朕却是忠心的,你看,这若是换了旁人,谁会将这凭证送来?”
司马炎晃了晃手上的赌约,原来,那羊琇根本就没打算收这百匹战马,而是暗地里献给皇帝。
反正是皇帝儿子的财产,他这借花献佛,一个铜钱未出不说,值此西征朝廷缺粮少马之际,还落了个急天家所急的名头,难怪此人能得皇帝宠爱。
杨艳一把抢过那赌约凭证,噘着嘴道。
“臣妾不管那许多,凭甚衷儿败了阵,输了马,好处却全叫你这做耶耶的得了,
你若想要这百匹战马,须得答应臣妾,不许夺了衷儿太子之位。”
“哎呀你这不是胡闹吗,你快快给朕,那痴儿要这战马有何用?
再说了,这朝堂也不是朕一言而决……”
司马炎过来抢,杨艳儿却跑开回眸一笑。
“这你莫管,人家自有办法让那贾充叫多数朝臣闭嘴,陛下只需答应臣妾,收回之前那言语便是,
陛下若是不应,我便将你参与羊琇博戏之事宣扬出去,让人知道衷儿好赌乃是上梁不正……”
“好了好了,你休要再胡言了,朕应了你便是,唉,朕怎遇到你这等女子!”
“咯咯咯,遇上我这等女子怎地,是否叫陛下欲罢不能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今晚当值太监正是刘喜,这老货嘴角轻扬,早已见怪不怪,蹑手蹑脚的将殿门合了,生怕打扰了皇帝皇后的雅兴。
尽数历朝,怕也没有如本朝圣上般这般宠爱皇后的了。
不过若是殿下知道连皇上都买了他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
太子回到东宫,杨济将自己跟踪齐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殿下,这女人所言应该不假,只是臣下担心,这女人一旦被抓,会被齐王利用。”
张华分析道。
齐王这么多年都隐忍不发,宫门之事,皆在试探皇帝,结果反被太子一番昏招打压了气焰,这口气岂能不出?
“微臣也是这般作想,以那女人性格,怕是难以被控制,偏偏那女人又是齐王谋划太子的唯一证人……
殿下,您看此女当如何处置……”
杨济没往下说,此事掺和到了储位之争的地步,一切都要让司马衷自己决定。
司马衷却没想到当日恶心皇帝的玩笑之语,竟叫自己险些丢了性命,回想今日那一抹春.色,嘴角仿佛还留着余香。
心下一软,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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