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沉默了几秒钟,她想问问关于姜芃的事儿,可是,又觉得,没啥可问的,就失口否认道:“没有不开心啊!就是忽然不太想说话了。”
济恒瞧了瞧她,见她表情平静,也就放心了,看来是自己过于敏感,想多了。随口问道:“你和姜芃怎么认识的?她还能当主持人?倒是没发现。”
甘棠见济恒自己没问起姜芃的事儿,就竟然主动提起姜芃了,不知道是他心虚了?还是无意的。
看了一眼济恒,淡淡地说:“刘老师推荐的,我不认识她。你应该跟她很熟悉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她?”
济恒说:“只是平时上课在一起,打的交道不多。我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在礼堂值班,除了一个宿舍的同学,几乎不太跟其他同学在一起,我跟本没时间。只知道,她家是山西的。没想到,她主持节目这么有专业水准。”
甘棠鼻孔里哼了一声,心想,她主持水准倒不一定有多专业,在台上和男主持人互动交流倒是很专业,很到位。
不过,济恒说,他们没有很多交流,看来,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甘棠眼睛盯着花灯,却没有看这灯。她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是有点喜欢济恒?济恒这么土里土气的,和自己想象中的白马王子相差太远了,好象自己不应该喜欢他。也许自己是被他舞台上的形象给迷惑了,舞台上毕竟是假的。
想到这儿,甘棠又有点释然了,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她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
甘棠跺了跺脚说:“他们怎么还不来啊!冻得我脚都疼了。”济恒也说:“是啊!他们去哪儿了呢?这都半个多小时了,咱们又不敢走太远,他们要是找不到咱们咋办呢?”
甘棠说:“要不,咱们先往前走,到出口等着他们?”济恒说:“也好,要不,咱们还是往前走吧,在这儿站着,太冷了。”
两个人往前没走多远,蔓阳和启明才急匆匆赶过来。甘棠嗔怪地说:“蔓阳!你们去哪儿了?快把我们冻成冰棍了。”蔓阳脸一下子红起来,讪讪地说:“我们走错路了。怎么找也找不你们了。”
甘棠说:“你可真能瞎说,咱们在一条路上走着了,你们还能走错路,你是故意走错的吧?”
话刚出口,甘棠有点后悔,济恒用眼神示意甘棠,不让她往下说了。
启明见他们两个相互间使眼色,生怕他们误会,赶紧解释:“我们在那边看了一盏特别有趣的花灯,就赶过去看了,再转身找你们,就找不到了。”
这时蔓阳已经恢复了常态,反戈一击:“就是,是你们两人不等我们,自己说悄悄话,还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
甘棠“啪”地猛打了一下蔓阳的后背:“你才是倒打一耙呢,让你嘴硬!”
甘棠忽然发现蔓阳的绒线帽上,沾了一些草屑,就说:“你们看看,这有证据,你们两个又钻到哪个草堆里去了?”启明吓一跳,赶紧凑过来看,一看蔓阳的帽子,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是农村呢,在这里想找个草堆可不容易。蔓阳!你看看,幸亏是沾的草屑,要不咱们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济恒打圆场说:“别闹了,估计这会儿没有公交车了,咱们得步行回学校了。你们还能走动吧?”启明说:“不着急回去,大明湖的跨年夜,这多浪漫啊!咱们在这里守着,一直到新钟声敲响,多好啊!”蔓阳也兴奋地说:“好!咱们要在这里等新年钟声。”
济恒看了看甘棠,甘棠无可奈何地说:“你们两个可真贪玩啊!这么冷的天儿!”蔓阳说:“你想啊,咱们四个人一起过新年,这是多难得啊!回学校有啥意思?咱们走动着,就不冷了。”
启明说:“是啊!一会儿还放焰火呢。”济恒说:“好吧!依着你们。咱们到那边的亭子里坐一坐吧,如果放焰火,隔着水面,看起来更梦幻。”
蔓阳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情调的啊!”济恒说:“这算啥情调?这是生活常识,湖水映着烟花,有放大镜的效应。”
他们说着,走到亭子里。“坐这儿,看烟花正好。”蔓阳着,拍了拍旁边,让甘棠坐下。济恒和启明也坐在不远处。
蔓阳说:“我看你今天有点吃醋了,是不是?姜芃这女孩儿,很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好像是有人说的风尘感,有狐媚子的潜质,哈哈哈。”
甘棠说:“吃什么醋?吃姜芃的醋?我为什么要吃她的醋呢?她喜欢济恒,那就让她喜欢好了,我又不喜欢济恒。”
蔓阳说:“你不喜欢济恒?那你总找他干啥?扶贫济困?帮助困难同学?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学生会干部了?你可别逗了。”
甘棠说:“谁逗你了?你瞧他土得掉渣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蔓阳点了点头说:“嗯!也是,他也太土气了,不过,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他穿上西服,可就换了一个人似的,那气质、风度,简直比明星还好看。”
甘棠撇撇嘴说:“那是演戏,舞台上,也不是生活中。”蔓阳说:“他这是刚从农村出来,还没洗掉身上的土气味,如果在济南呆上两年,估计就会装扮了,到时候,就完全脱胎换骨了。最主要的是,他的家庭条件不好,一般这样家庭的孩子都会有严重的自卑感。”
甘棠揶揄她说:“看不出,你想得还挺多,懂得真不少。你调查过启明的家庭条件了?启明妈妈是医生,爸爸是干啥的?”
蔓阳说:“我没调查,调查这个做啥?只要两个人聊得来就行,我还没那么俗气。启明和济恒一看就不一样,家庭条件一目了然,至少,启明和咱们一样,都是城市里长大的,算是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济恒就不一样,家里连生活费都不给他,靠他自己去挣。你想想,家里要是能过得去的话,还能这样为难孩子?”
甘棠说:“是啊!只听他说,家里有兄弟姐妹六个,前几天他家里来信了,我去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信,正呆坐在礼堂里,眼里泛着泪光,我问他,他也没说什么。你看看他穿的衣服、鞋子,简直不成样子。我想把我弟弟的衣服给他拿两件,又怕他自尊心受伤害,也没好意思。”
蔓阳说:“是啊!不过,济恒倒不象有的贫困生,怕别人说他穷,总是避讳着,他倒是安之若素,说明他内心足够强大,没有那么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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