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玥见那些人走远了,才站起身来,自行去戒堂去领罚……
夜晚,华灯初上,璀璨的星辰,照耀着浮玉山。
江凌玥挪着步子,从戒堂慢慢走回房间,他以前和苏岩每次走过戒堂看到那等人高的大板子,和他开着玩笑,认为自己也许永远不会和它们来个“亲密接触”现在看来是真的自信过头了……
他推开房间门,房间内漆黑一片,他一步又一步的挪到桌子前将桌上摆着的烛台点燃……
光亮将黑暗驱散开来,江凌玥将身上带有血痕的衣服轻轻剥下,艰难的取出药撒在被打的伤口上……
他强忍着疼痛,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但他的眼泪却不自主的向下流,他慌忙擦掉眼泪,继续上药,之后,还自嘲的笑了笑——被罚了一天的他,都没有掉下一滴泪,这回怎么还忍不住了呢……
但他却忘了,他也只不过是个总角小儿。
当他上好药,慢慢换上衣服,想到:这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苏岩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有没有事。
刚坐下上好药的他,立刻又缓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推开了房间门,抬脚走了出去……
江凌玥刚把房门关上,就听见屋檐上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他费力的抬头向上看去——苏岩抹了一把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哭问到:“被戒尺打是不是很疼?听……听到你挨罚了,我……我去戒堂跑去看了一下,见……见到你的身上全都是被打的伤痕,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是……是我连累了你……”
江凌玥看着他,笑道:“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当我杀那些狗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挨打的准备了,不过这身上的伤,你说的没错,的确很疼,再说了,你身上也有伤,晚上屋檐风大,你也别再这上面呆着了,快下来吧。”
苏岩慌忙的点了点头,慢慢的从房檐上跳了下来,但他还是在哭,江凌玥慢慢走过去,擦了擦他的眼泪道:“别哭了,这伤过几天就好了,你看,这回我们都受伤了,刚好可以一同缓着了。”
苏岩闻言打了一下江凌玥的肩,痛的江凌玥忍不住呲了呲牙,然后苏岩坐的到房间门口的台阶上,不高兴的道:“哼,谁需要让你这样来陪我了,不受伤难道不好吗?”
缓过劲来的江凌玥慢慢的坐到他身边,咧咧嘴道:“当然是不受伤最好,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狗在师父心中的份量,我这回将狗杀掉,再加上那三个货挑拨离间,师父气昏了头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并不后悔将那些狗杀掉,毕竟如果不这样做,你这会葬身狗腹了也说不定……”
苏岩闻言转过了头,道:“就你好心来帮我,但你是不知道观里那些人都说你什么吗?说你撒谎,说你莽撞,还说……”
江凌玥没等他说完,立刻打住了他的话,笑道:“我是那种怕议论的人吗?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况且我认为我杀那些狗没有任何的问题,管他们说什么呢!”
苏岩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哽咽道道:“你救了我,我自然是信你的,可他们……他们不信……”
江凌玥道:“管他们信不信呢,好坏不过他们的一张嘴罢了,他们那些人就是见我们的武功比他们高一点,就故意来打压我们,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他们说什么,你别管,也别听,专心练好自己的武功比什么都强,这之后就由我来罩着你,省得你再被那些人再造算计。”
苏岩使劲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江凌玥。
随后,江凌玥笑着对他说道:“那就说好了,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你可不能反悔。”
苏岩抹了一把泪,哽咽的道:“好。”
“但光说不行,来,我们对着这满天星辰发个誓吧。”江凌玥说完后,就举起了手掌,道:“我发誓:星辰不移,我们不变。”
苏岩轻轻合上了他的手掌,道:“我也发誓:星辰不易,我们不变。”
浩瀚无垠的星辰静静的按照着自己的轨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永恒的行走着。
在这满天星辰下,他们许下了,这会失约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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