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伤害猫儿啊!
只是皇上素来怕猫,宫中从来不允许有猫活着,见猫必须捕杀。
而且皇上每次看到有野猫出现都会吓哭,然后大发脾气,责罚众人。他也是为了皇上啊……
说来也奇怪?皇上今日怎么没有吓哭?
关月宁不再理那侍卫,给了他一抹警告的眼神示意其滚到一边去,然后亲自蹲下/身来安抚母猫,“咪咪没事,没人会伤害你们。过来,到姐j……咳咳!到朕这儿来!来,咪咪……”
母猫惊魂未定,对人类还有些警惕,但在关月宁柔声安抚下,很快放松了下来,开始慢慢靠近过来接受关月宁的抚摸。
在场的所有宫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皇、皇上居然摸了猫!居然不怕猫了!居然对猫那么温柔!
皇上原来还可以这样善良,这样有仁君光辉的么?
“去给朕找个箱子来。”
李雎看呆了,听到主子发话才回过神,急忙吩咐下面的人:“都愣什么,还不快去给皇上找箱子!”
总督府。
“督主,皇上今日下了朝去了御膳房掏炉灶,又去御医院翻药柜,在御花园一棵杨树底下挖了一个坑,然后跳进了法华宫门前的鲤鱼池里,最后去东武门命人摘下牌匾看了看又命人重新挂上了。”
一个看起来非常得力的锦衣卫恭敬谨慎地低着头汇报道。
“她在找什么?”西门羽佃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今日天气大好,他正与前来串门的礼部尚书魏庚寅在凉亭中对弈。
“卑职只看到皇上从每个地方都找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用油亮的红色纸皮包着,也不知是何物。”
立在西门羽佃身边观棋的墨凤玄警惕道:“督主,关月宁怎么知道那些地方都藏着东西?她是不是背着我们与宫外什么人有勾结,想里应外合搞出什么乱子?那四方的东西想必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络方法!”
西门羽佃落子不语。
锦衣卫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皇上还捡了一窝猫带回了宁静殿。”
“猫?关月宁不是最怕猫的吗?”墨凤玄纤细却不失英气的秀眉不解地蹙起,看向主公,想从主公脸上看出一些表情,比如警觉,或者诧异。
但都没有。
西门羽佃神态自若,静观棋局,落黑子,吃了对手一白子。
礼部尚书魏庚寅被吃一子,微微一怔,倒也无谓一笑,再又落下一颗白子。抬眉,看了眼连连得不到回应的墨凤玄,俊逸温润地眼底溢出几分同情,微笑接了话茬,“是啊,满宫里都知道皇上见不得猫。西门大人,咱们皇上最近还真是转性了不少呢!”
西门羽佃端起棋盘旁的青瓷茶杯,浅啜一口,想起昨晚宁静殿中的对话,他自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莫测笑意。
“人都是会变的,不奇怪。”
“督主?”凤玄实在不懂主公为何对关月宁的反常无半点反应,不忿道:“关月宁最近还不够奇怪吗?别的也就算了,她昨日在将军府还动手打了您,她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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