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的话没说完,西门羽佃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关月宁也是你叫的?”
凤玄怔住,噤了声。
督主这是怎么了?她以前在私底下也经常这样直接叫关月宁,并没见督主有过任何不满。
“将军府刺客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西门羽佃走着棋,看似温和淡静的神情,眼底却尽是漠然,毫无暖意。
凤玄回过神,道:“骁袭的人口风很紧,问不出什么。但经过属下一番探查,可以确定此事与将军府脱不了干系。属下以为是骁袭的胞弟骁承干的。”
方才那名锦衣卫也跟着道:“督主,还有靖王那边也蠢蠢欲动。我们安插的在靖王府的人来报信,说靖王此次随军出征就是想趁机说服骁袭助他谋反,骁袭那边一直没给明确意思,但这次回来听说靖王起兵文书都拟好了,美其名曰清君侧……”
清、君、侧。
好一个清君侧的名堂!
六月暖风从凉亭中穿过,园中花香浮动。西门羽佃微微勾唇,一袭银袍却似泛着冰霜寒光,正坐于亭中,如一座跃然于画外的千年寒冰,不染凡尘,傲然于世。
他的皮肤极白,细如美瓷。瞳仁极黑,幽深如潭。五官如精刀细凿,英气逼人,长眸暗光流转,绕是道仙庙里的玉面神像也不过如此。
人如棋品,聪明至极,狡猾有度。
如此一个深明大义的风华绝色,却被世人误以为是奸佞宦臣。
可惜。可惜了。
魏庚寅眼见棋局已定,又一次败北,惋惜着摇摇头。也不知是惋惜棋局,还是惋惜那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俗人。
凤玄替主不平,恨恨地咬牙:“靖王无耻!先皇在时他就有谋权篡位之心,如今却说的好像当今皇帝昏庸是督主您害得似的。那位皇上天生无才无德,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这些年若不是督主摄政,管束着皇上不可肆意妄为,替皇上治理着朝政大事,他们这丹阳国早就折在那废物皇帝手里了,哪还有今日盛世!”
魏庚寅在总督府一向不必避嫌,他与西门羽佃算是发小,他向来不避讳他。
但魏庚寅为人很佛,也没兴趣听他这些权谋争斗之事,只在旁自己玩自己的,自顾自摆弄着大局已定的棋盘,嘀咕着上一步棋如果不这么走,走那儿话,好像也不能反败为胜,啧啧啧……
这时,有下人来通报,“督主,左首辅求见。”
西门羽佃悠然撇着茶叶,“请他进来。”
魏庚寅见此,微微一笑道:“有客人来了,那我便先走了。西门大人,这盘残局我先端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咱们改日再战!”
凤玄皱眉不满道:“魏大人,那棋是皇上送给督主的。黑子是深海紫金石所制,白子乃天山白玉所制,连棋盘都是金丝楠木的,魏大人知道价值多少吗说端走就端走?”
魏庚寅眨了眨眼,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啊!正因如此,我回去定会好好珍藏!”
说完,便大义凛然地端起棋盘,示意随从捎上桌上两个棋笥,主仆二人便施施然走了。
墨凤玄无语了。这魏庚寅也是有意思,每次来都要占点便宜走!
西门羽佃垂眸饮茶,不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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