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悠怔了怔,面上也并无几色,还是淡淡地道:“皇上也不必如此,有事派人到御医院传召微臣便可。”
这老沈,还真的生气了呢!
她说什么了吗?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关月宁放下茶杯,微挑眉梢瞧着他,撇了撇嘴,“好了,别生气了。”
“朕又不懂药理,只是问了问你那药是怎么回事而已。”
“怎么你给的药出了问题,还不许人问问了?”
她那句别生气了,让沈自悠又有一瞬怔忪,掀眸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关月宁……
只见她正襟危坐,似笑非笑,且还略带别扭地撇着小嘴,精亮的一双美目中眸光幽幽,仿佛在表达歉意,又仿佛在嫌弃他的小气。
她的生动和不拘小节是从前的关月宁不会有的。
她确实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问。
而且她也不是从前的宁儿,与他认识不久,也没有理由完全信任他。
倒真是他小气了……
思及此,沈自悠心头一动,口吻温和了些,“微臣并未生气,皇上多虑了。”
关月宁莞尔,“那……没生气的话,便坐下再与朕说说话?朕还有事问你呢!”
沈自悠的脸色比方才明朗了许多,淡应了一声,便听她的,回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小路子给沈御医上了杯热茶后,便退下了。
见沈自悠恢复正常了,关月宁整个人也懒散了下来,靠着龙椅上托腮眯眸,琢磨不透地问道:“老沈,你可知道西门羽佃为什么要拆那晒药房?”
听闻此问,想起那个刺眼的男人,沈自悠眼底浮起几许讥诮,笑意微浓了几分,“西门大人若是知道皇上又安排微臣住到您的西暖阁了,也许会连夜把皇上的西暖阁也拆了。”
“他敢!”关月宁坐正了身躯满脸不爽,“他什么玩意啊!还敢在朕的寝宫动土?”
沈自悠笑了笑,“西门大人有何不敢?”
呵呵……
没错,那人真敢!
“等会儿!”关月宁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蹙眉,眼底一抹审度,“你这意思是……你住哪他就拆哪?”
“你俩有什么过节?你喜欢关月宁,他又不喜欢关月宁,要说是情敌也算不上……”
“你一个御医和他在官场上也没什么资源竞争,他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才对……”
“你俩……难道是互相伤害过的前任?”
思及此,关月宁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性取向这事谁也说不准!
看着直的,未必不弯!看着弯的,未必不直!
听她在那叨叨着,沈自悠眉间闪过一抹不解,“前任?是何意?”
关月宁道:“意思就是你俩是不是以前搞过对象?”
沈自悠还是不明,“搞对象?”
关月宁认真想了想,又换了古人容易懂的说法,“就是有没有相好过?两情相悦什么的……”
沈自悠:“……”
关月宁略有一些难以接受,“……你这是默认了?”
沈自悠的脸色终于有了前所未有的难看,“皇上,微臣不好男风,并且有些不想和您说话了。”
关月宁瘪瘪嘴,“……那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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