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气氛诡异的沉默。只有陆鸢愣了愣然后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陆鸢笑岔了气,手指着孟潆说不出话来,她的丫鬟白了脸熟练的给她拍背顺气。
额…孟潆真没想到哪里好笑了。
“我说你,这么没眼力见呀。柳姑娘明明是宝儿姐的表妹,哪里是什么丫鬟…呃,也难怪,她总穿的朴素…”陆鸢自言自语说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柳敛柔捏着帕子忽青忽白的脸色。
又是一阵沉默。
众人:…这么直白好嘛?
元宝儿淡淡的扫了一眼孟潆,她是故意的吗。又对陆鸢无语,这人,口无遮拦的真讨厌。
“好啦。大家快坐下来想诗吧,以一炷香为限。”元宝儿做起和事佬,揭过这话题。
贵女们也顺着话,安安静静的写诗了。
满耳是书写的唰唰声。孟潆环顾一周发现全都动笔了,连平时爱装病逃闺学的孟泠也写得专注。
忽的对上元宝儿莫测的眼神,她微笑拿起毛笔。
比不上她们受了十几年的文学熏陶,孟潆只能搜肠刮肚的回想现代文学了。虽然,她知道“借鉴”不好,但,她真的一个字也诌不出啊!
于是,一首来自现代的诗在宣纸上留下了痕迹。
写好名字交上去,孟潆安心的等待结果。
等所有贵女都写好了,元宝儿这个评判者把诗稿下方的署名全遮起来,这才细细看来。
“好…这个也不错…这首诗立意好…不错…”她不时发出赞叹,让下面的人心里痒痒的。
“好诗哪!”元宝儿突然站起,高声朗读起来。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以江海为经络,将一人的仓惶苦闷传递到全天下,引起更广泛的共鸣,同时也将这抚慰扩大到天下人,好大的心胸。让我看看是哪位姐妹写的——”元宝儿说着拿开遮盖物,愣了一下。
柳敛柔一直在打量她的神色,见元宝儿不对劲立马看了诗稿。
“呵。孟三怎么可能写出这诗,指不定是抄的或者看过类似的诗。你们孟家人,一个个的真会弄虚作假。”柳敛柔语气冷冷,来回扫视着孟家四姐妹。
她指的是上月孟潆她们的爹,孟迅替父写青词,那篇青词让泰安帝很喜欢并奖赏了孟维冈。后来元崇范得知真相,参孟维冈有欺君之罪,但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这下,孟泠受不了了。羞辱孟潆?她不在意。可柳敛柔嘴臭得骂了她们所有姓孟的,实在过分,不就是仗着元宝儿吗。她才将开口,就被孟涴和孟清拦住了。
“忍。”孟涴无声的说。
“柳姑娘为何这么说?论文采,我是自愧不如。但不怕你们笑话,这诗是我做梦得来的,虽是因梦而得,可也是我所想所梦的啊。而且,柳姑娘你说话太伤人了…”孟潆用种“你坏,欺负我”的小可怜眼神盯着柳敛柔。
柳敛柔听了嘴角噙着讥笑,“胡说,什么梦不梦的,都是借口!你有胆再写有一首吗?”说着向孟潆逼近,一把拽起她的手腕。
其她人也附和。
“哎。你弄疼我了。”孟潆娇声,一句话显示出柳敛柔的粗鲁。
“噗嗤。哈哈哈哈…”陆鸢笑弯了腰。
…笑点好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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