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鲤鱼跃龙门,路恒生倒是想起了青城乡试,莫非还真能中个秀才。
能中一个秀才?
承蒙祖上积下的阴德,这个结果,固然倒极好,也可以光耀门楣。
但是,对路恒生而言,此刻,他想,要是比起中个光耀门楣的秀才,就是昨日了一抹红装了。
他竟又忽然想起了玉儿姑娘,那个如笼罩一层红色雪霜里的女子。
红妆往往令人联想起妖艳,和不好的诱惑力。
但是,玉儿姑娘的那一身艳红,却是独具一格的,那一身照目的红妆,不是魅惑,而是绝美,世间上难得的清纯。
想起那一抹迎上心头的倩影,路恒生不由地又笑了几声,他清秀俊朗的面颊上,竟是也爬上了如少女一般的绯红。
果然成了痴迷。
也许还没有,只是已有九分的着迷而已。
路恒生低头抿笑,突然手指触动到怀中的比翼凤凰。
他愕住了。
湘菏妹妹,曾经的许诺?
这个?
路恒生摇了摇头,思绪都要错乱了,他慌忙回神,轻轻干笑了一声。
想着便把念头转向了别处,也许是无聊,他才会无端想这些摸不着掉的事儿。
路恒生笑着问道:“老伯,您在此江面上行船渡客这么多年了,想必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不知有什么新鲜事啊?”
船行到了江面中央,眼下能望见了的,便是茫茫水系,看不到边际,也没有什么好的风景可看,四周都是谁,被是路恒生忌讳的,所以也不敢去碰。
顾直默默挨的很近。
这样的行程,自然显得无比无聊些,八卦一下倒是无妨。
虽然是无聊了些,但是说起来,路恒生自小就生长在大山里面,似乎也是早已习惯,哪怕幼年时好动的不喜静的性子,也被磨灭了几乎不剩。
长大后,刘吉管教很是严谨,想想除了杜进,也没有什么朋友,相伴的,只有偶偶从青城带回来的几篓子书籍。
还有潜龙山山麓的花鸟鱼虫,枯枝落叶。
只是出来,无论怎么,都要见识一下世面,免得真就成了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了。
书读的多,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说的,也对,毕竟书是死的,再怎么的词藻,也描绘不出还有的。
不如身临其境。
听路恒生这般问,老伯右手撑着穿稿,憨厚的呵呵笑了几声。
“不瞒公子,老汉自幼便出生在秦淮水系中,也未曾出过什么远门,见过什么世面。”
老伯望着茫茫江面,接着说道:“只不过常言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地乃秦淮河支流,水流平缓,物产倒也丰富,所以,平日里,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们,不是行船渡客的船夫,便是下水捕鱼的渔夫,日子着实过的平凡些,倒没有什么新鲜的事。”
老伯话里实在,显得质朴无华,憨厚了些。
若是说起平凡,倒是他现在日子。令路恒生想起儿时的高墙大院,深宅老屋,还有远去修行的爹娘,他的心里突然触动了一下。
“平凡些好,安居乐业,挺好的。”他似乎也想起了大黄。
大黄年幼时,他娘亲从外面捡回来的一条消瘦的流浪狗,只是大黄好养,后来吃成了巨大的大肥狗,也许,对大黄狗而言,以后的日子,吃便也成了平凡之事。
所以,路恒生隐隐记得,他可不平凡,老爱惹事,捣出了不少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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