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忙摆手摇头。“公子切莫这样猜测。”
路恒生问道:“莫非是七花舫,房还有什么来头?”
老伯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茶,才道:“公子想来是不知道,七花舫由来已久,世代相传,在这条秦淮河畔,已经足有数百上千年的历史。”
路恒生愕然,“一个青楼妓馆,竟有这么漫长的历史,想必是其中有什么故事?”
“花坊里姑娘们,一直都生活在秦淮河上,卖艺为生,倒也不是什么隐蔽之事,只要你有这个资本,便可以上到花坊中去,见上一面,到也不难。”
他顿了顿,又显得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怕就是囊中羞涩,无福一见,七花坊门槛极高,老汉出入过许多次,也只是替客人跑跑腿,送送酒,拿拿行李之类的粗活,未曾到花坊里面去,那里的花花世界,老汉自然看不看了。”
老伯叹息了一声,听着口气,看来是有此想法已久。
花花世界,自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去处,但并不是每个人想去,就能去的。
美酒在手,美人在怀,是大多数人所向往的奢靡生活,老伯虽然是上了一点年纪,也定是还是有着作为男人的一抹小小心思。
所以,他的言语之间,稍微有点惋惜。
路恒生见老伯这般表情,脸上不由诡异的坏笑,是从老伯的面目表情中,看出来了一些端倪,看他控制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中暗自偷笑。
倒是站在一旁顾直”嗯”了一声,摇了摇头,把二人杯中的茶水填满,弯腰岔言说道,“前些年,我有一次外出采购日常,路过秦淮河,在青城的茶楼里,也听人说过一些关系七花坊之事,只不过,想必粗略了些……。”
顾直提壶,往炉子里加了一些碎炭。
老伯皱了皱眉头,然后笑道:“哦,原来小哥也知道,倒是老汉在山面前卖弄俗世了。”
顾直还要打断老伯的话,路恒生明显不悦,怒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知道什么,且听老伯讲来?”
他怒的不是顾直打断话题,而是怨他没有礼貌。
老伯见顾直忙低下头去,摇头笑道:“不妨事,让小哥说说。”
顾直见路恒生不高兴,自然是不敢再多嘴说了。
路恒生见他杵在一旁,才又说道:“那你且说说,都听到了些什么?”
见路恒生这般说,才目光轻轻望了他一眼,才轻声说,“听说七花舫出的,可尽然不只是名伶歌歌姬那么简单,其实背景复杂,个中秘密,不过是鲜为人知,但我曾在秦淮对岸的听瞎子说书先生提起过,七花坊的女子,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而且非常了得,并不是世人想象的如此简单。”
路恒生没好气,顾直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还是一个说书的,即便是说书的,也就算了,他们就是喜欢天方夜谭,他在青城书院学习时,也曾跟着一般同学,到街上的茶馆酒肆听过几回,听他们龙飞凤舞,夸夸其谈,八成也是十事九需,没有一件是说书人亲身经历的,也不过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罢了。
更何况,顾直说那说书先生还是一个瞎子,那便更加不靠谱了。
一个瞎子,他能知道什么,便是七花坊之人,站在他面前,想必是半张脸也不认识,说出来的事,不是更加的可笑。
不是可笑,难不成可爱了么?
但待顾直说完,老伯却是竖起耳朵,倾听的模样,问道:“小哥说的那个瞎子说书先生,是不是秦淮河对面外形破烂的小酒馆?”
顾直不好意思的点头,心道:“想必真是老伯也觉可笑了。”脸上无光,不由地地下了头去。
老伯顿时拍案,笑道:“那可了不得,听说河畔许多人说,那瞎子先生半年才在酒肆里,说半个时辰的书,相见他一面,都挺难的。”
老伯叹气。
想必感叹无缘相见那个瞎子先生,听他说一回书了。
路恒生问道:“莫非是这位说书的瞎子先生,有什么不简单的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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