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顷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声音很轻,笑意很浓,“开始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南慈兀自哼起了进行曲,阵阵回音在空寂的教堂里萦绕,她挽着陆时顷的胳膊,一步一步走过排排空无一人的长椅。
免去了繁琐的流程,两人面对面站在十字架底下,陆时顷执起她的右手,另一手的手指微曲,捏住看不见的戒指,缓缓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浅笑道:“南南,这次想要多大的钻戒?”
南慈笑着做了同样的动作,想了又想,“不能再便宜你了,十克拉起。”
阳光透过头顶的玫瑰窗洒在南慈的脸上,光影斑斓陆离,陆时顷紧紧握着她的手,面向正前方,就好像牧师在场一样,说下誓词,他的声音低浑有力,“我,陆时顷许你一生无恙,愿为你披荆斩棘,血溅四方。”
寥寥数字,却像冷冷的剑峰猝不及防的穿透南慈的耳膜和心脏,他的誓言竟是如此绝对的忠诚,如公主的骑士一般英勇,她垂下头,藏住了眼底的黯淡。
“该你了……”陆时顷极尽宠溺的轻声提醒。
片刻,南慈缓缓抬眸,眼里有一层剔透的水雾,她说:“爱你,至死方休。”
……
若是可以,南慈多想将昨日事归欢喜处,可谁又能料到,她的一句“至死方休”竟一语成谶。
三日后,南明那一场大火,将这一切都焚烧殆尽……
*
“南姐……加妮那个臭丫头跑哪去了?”
莫清辞的声音将南慈从对往事的沉湎中拖回了现实,她抬起头,看见莫清辞一脸茫然的站在自己身前,手里还端着给左加妮煮的咖啡。
“给我吧。”南慈的声音很淡,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这才听见莫清辞的阻拦,“南姐……别……别喝……”
左加妮说不想喝得太苦,莫清辞为了报复她的动手动脚,恶作剧的在咖啡里放了半杯糖,这一杯,甜到划嗓子。
南慈却觉得如莲子一样苦涩,“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班吧。”
一直到店里打烊,南慈还一个人单单的坐在沙发里,往事如洪水泄闸奔涌而来,南慈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下来,似是又想到什么,她拿起桌子上平展的那一封请柬,冷冷嗤笑出声。
陆时顷,真是的,差点就让我浪费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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