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点起的这一引信,陆时顷不为所动。
他的脸色忽而阴异下来,眼底是难以揣测的迷雾,挑衅道:“陆先生,不敢听吗?”
闻言,南慈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圈在他脖间的胳膊,她清楚的感受到,陆时顷身上渐渐阴沉的气息。
男人微微偏头,温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轻如羽毛扫过,“看样子,还得让南小姐再等等我了。”
南慈整个人突然在他的怀里落空,看着陆时顷一步一步走到裴安身前,傲视着他的样子,更像是在胁迫他开口。
“陆先生不打算蹲下来听吗?”裴安似是在得寸进尺。
想要对等的交谈,陆时顷淡然的质问:“你配吗?”
“陆先生不怕后悔?”
裴安看向他身后的南慈,神情复杂又意味不明,他的音量极低,可在场的寥寥数人却没能落下一个字。
羸弱的男人咬着牙字字说得清晰,“她胸前的那颗痣,可比她的泪痣还要美……”
裴安的这一句话,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种疑问,但更多的,是一句陈述。
可无论怎样,这句话中不言而喻的意思,已经准确无误的传达给每一个人。
南慈想问他怎么会知道,可无尽的恐慌像一根鱼刺,深深卡住她的喉咙,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怔怔僵在原地,在众人诽谤的目光中,南慈一点一点被凌迟。
豁然间,陆时顷盛怒中拎着裴安的衣领将他拽起,扬起的拳头骨关节“嘎吱嘎吱”作响,漆黑的双瞳淹没在杀意肆起的血光。
“时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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