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顷的理由,就是南慈。
“冲冠一怒为红颜,晚生也不能免俗。”
司仪站上礼台,宴厅一暗,灯光齐齐投去,礼台正前方摆着两排观礼的座椅。
这种场合,能坐下观礼的,要么是亲朋挚友,要么是身份煊赫,裴正贤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已经落座。裴安站得稍远些。
“南叔叔,不妨先入席,坐着慢聊?”
南绍明向正中的席位迈步,暗自忖度不多时,沉声问到:“如是听来,暗中调查我,并不是陆先生的意思,而是时顷你的,对吗?”
陆家的长子嫡孙可不止陆时顷一人,还有陆时亦。
在陆成看来,陆时顷容易感情用事太像自己,难继大任。不比陆时亦,处事圆滑,手段狠毒冷硬。
他能把陆时亦送去海军陆战队,就是证明。
陆时亦离南城越远,离金融圈越远,对他性命的保护就更加周密,到一定风波之日,越是出其不意。
他能放任陆时顷在此时回到南城,说白了,其实就是要他身先士卒,为陆时亦扫平道路。
南绍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同样意识到,南明药业也是他的幌子,陆时顷不能上位,南若晴和南明药业就什么都不是。
他深惊于陆成的城府野心,竟然能够提早预谋长达十余年。
所以,避免受累太深,他与多家医院深度绑定合作,尤其是能让南明药业鹏程万里的ss项目,资金短缺时,他选择了裴氏投资。
陆成并未对此有太对干涉,又一次证明了他推测的准确性。陆成根本不在乎南明药业的未来。
可是,如今陆时顷要争,还势在必得,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忤逆了陆成最初的谋划。
即使如此细致分析,他还是不能理解陆时顷过度关注调查他的缘由,若只是因为南若晴,听起来不免太过牵强。
陆时顷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低沉笑笑,“既然南叔叔开口问了,晚生也不好多加遮掩。
有件事困扰了晚生十一年,最近才理清了些许头绪,晚生也是在这之后才痛定思痛的意识到,如果现在不回南城,不拿回陆氏的掌控权,将会失去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哦?”
已经走到前排正中的南绍明顿足,侧眸问到:“失去什么?”
“南叔叔,您说呢?”陆时顷直视着他,眼底泛出阴森的凉意,“南叔叔隐藏了什么,晚生就会失去什么。”
南绍明心中一凛,哑然失声。
陆时顷替他拉开座椅,作出“请”的手势,等南绍明落座,自然坐到他身边的位置,偏过脸,在他耳边低声道:“晚生刚刚就说了,能够理解南叔叔的苦心,那么南叔叔,现在能否理解晚生的心意?”
南绍明脸色已经阴沉凝重到不堪描述,陆时顷视而不见,继续道:“南叔叔大可放下对陆家的猜忌犹疑,因为晚生要定了今日这位南小姐,所以,就必须把陆氏财团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路漫漫,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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