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从门罗的阁楼离开后,很快便同护卫队会合,此刻正坐在奔跑的马匹上,按照计划的那样,前往围场熟悉环境,为自己的成人礼做准备。
对于从小就接受基础训练的加纳来说,骑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且因为自己猎魔人的体质,似乎对马匹有着更好的压制,家里那几匹烈马加纳都能掌控得住。
在加纳的前方是护卫队的两名猎魔人骑士开道,小队的队长阿瑟和加纳在队伍中部并驾齐驱,身后是剩下四名殿后的普通骑兵,其中还有新兵。毕竟这样简单的任务,没有必要兴师动众,所以一个完整编制的小队足够了。
一行人分成三个梯队,彼此距离约三匹马的距离,一路扬尘直向东北方向而行。
加纳在颠簸的马背上,可能因为昨晚失眠的缘故,大脑有点昏沉。加纳仍在回想着早晨和门罗一起用餐时的情形。
“门罗似乎觉察到了,我对笔记的内容有了进一步的解读。果然,他对解读笔记这件事情,非常上心。”
“还再次检查了交给我的护符,说能够帮助我抵御一定的危险。”
“我试探着询问所谓危险的来源,门罗答复只是对成人礼狩猎仪式的防备罢了。”
“这时间和昨晚的经历,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昨晚的发现对他影响太大,加纳脑海中总是萦绕着相关的思绪。
“笔记在他的手里放了那么久,就算他看不懂代码,对于空白行多少也会有点自己的猜测吧?”
“再加上门罗经历过我八岁的变故,有没有可能。。。”
“门罗的护符是为了抵御某个未知危险,不应该是狩猎。”
“那么他为什么不跟我明说呢?为什么用这样明显不合理的解释呢?他其实是想让我知道的,但只能我自己意会,不能名言?他在顾忌什么?”
加纳灵光一闪想到了昨晚的发现,让他觉得,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是因为我猜测的神秘的擦除效应吗?”
“如果成立的话,那么其实擦除的前置条件,不是知晓,而是传播?就像门罗自己知道,但不能明说给我。代码可以知晓,但不可破解或者记录?”
“那么门罗的含糊其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考虑呢?我该怎么办,继续猜哑谜?”
“真是让人痛苦!”
“会不会是我庸人自扰?其实只是我想多了?”
本就因失眠而有些发昏的脑袋,此时有点隐隐作痛。
“似乎之前没有这么多破事啊,为什么最近会突然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压力呢?”
“不对,是在我开始重新阅读笔记之后就开始了吗?还是,是我重燃对神秘侧的好奇时?”
“其实在我开始记录代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发生了?”
“所以不论是意外失忆,还是昨晚的失而复得,都是像剧本一样,安排好的对吗?”
加纳心里生出了一丝烦躁,不经意间双腿用力,更加夹紧了马肚。
坐下的战马,随即便比同行的猎魔人小队队长,超出半个身位。
“加纳!”身旁一声呼唤,像惊雷般在加纳的耳旁响起。很明显,加纳身旁的猎魔人小队队长阿瑟,用了一点声音上的技巧。
加纳从奇怪的状态清醒了过来,手里条件反射般的收紧了缰绳。
战马令行禁止地开始减速,巨大的惯性让加纳猛然身体前倾,一下扑倒在了马匹正在上扬的颈部和后脑壳上。
巨大的撞击力,立即让加纳的鼻子开始喷涌血液,失衡的身体差一点就从仍未充分减速的马背上跌了下去。
好在电光石火之间,平时训练时流的汗令加纳下意识做出了保护动作,救了自己。
马匹又向前跑了十余米才缓缓停下来,而加纳脸上的血液,也已经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领口,侵染着他的贴身上衣和那枚护符。
几个队员聚拢了过来,队长阿瑟跳下马来,将加纳扶下马。
“感觉身上还有受别的伤吗?”
“没有了,就留了点鼻血,没事的。”
加纳看着一脸关心却藏不住疑惑的护卫队骑士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顺手拿出了一块布,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污渍。
“骑马的时候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加纳。”
一名曾经和加纳一同训练过骑术的士兵说道。
而远处一个没怎么接触过加纳的新兵,同样微笑着,只是眼神中似乎有带着鄙夷。
加纳控制着还有点疼痛的面部肌肉,拉扯着嘴唇,笑了笑。
阿瑟帮加纳解围道:
“不要再调侃加纳了。我们就在这里修整一下,再出发吧。”
队员们很有默契的散开,几个新兵自觉地开始帮大家收拢并拴好马匹,检查了马匹附近没有有毒的植物,或者其他威胁,便开始警戒。
加纳身边只剩下猎魔小队的队长阿瑟。他看着加纳不知是失血还是惊吓,而有点苍白的面孔,沉吟着说道:
“你刚刚的状态很危险。”
“抱歉,我知道,骑马不能走神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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