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来了?”
到了商斧家门口,商洛远远地就望到一个蓝衣妇人正忙着在将盆里的水泼在藏。
走到近处,收起盆的妇人定定的看了他两眼,顿时笑了起来:“几年不见,阿洛长得越发俊俏了,也不知哪家姑娘有幸嫁给我们阿洛,给婶子讲讲,有没有意中人,要不要婶子去给你项项?”
“哪有,婶婶开玩笑了。”
心知眼前这位妇人乃是十里八村最热心的媒婆,商洛连忙拒绝。
“还不跟婶子实话呢?你斧叔都给婶子了,他你喜欢河西村的二妮。”
看着妇人略带调笑的眼神,商洛先是一怔,继而苦笑。
“那都是狗娃瞎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斧叔昨晚就给我唠叨了,你今要来家里做客,让我给你整两个好菜来。”
“那麻烦婶子了。”
提着酒,商洛讪讪地跟在妇人身后,进门,入眼就看到商斧正在练武,他手握着一把三尺三寸的虎柄长刀,刀身厚重,刀尖处带着一抹向上翘起的弧度。
随着商斧的挥刀,空中留下一道道森然无比的白光,白光匹练一般,凌冽森寒,空气隐隐传来被撕裂的声音。
一刀,一刀,又一刀,商斧就这么挥着。
没有常见的那种套路,仅仅就是这么挥刀,可每一刀都带着一抹斩杀敌饶霸气。
“你子来了?”
眼见着妇人和商洛进来,商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这就去烧菜,阿洛你先和你叔聊聊,昨你叔打了一只山鸡,今儿炖给你吃。”
妇人放下盆,很快就离开了。
而见到妇人离开,先前好似还有些拘谨的商斧收刀入鞘,搁在墙角,然后立刻走了过来,眼睛死死盯着商洛手中提着的两坛酒,恨不得要把眼珠子都贴上去。
“我你子来就来,还带什么酒?”
“那斧叔要不我等会儿提回去?”眼见着商斧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他也是起了逗弄对方一番的心思来。
“滚,没大没。”商斧一巴掌拍在商洛脑袋上,没好气道:“去,把酒给我斟满。”
院子中一张方形木桌已经摆好,还有三把椅子。
商斧没有子嗣,据年轻时有个儿子夭折了,以后两人也没有再生。
望了一眼木桌,商洛这才发现这木桌极大,几乎有他家的两倍大,考虑到商斧暴熊似的身材,倒也不奇怪。
桌子上,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糟鸡爪,一盘凉拌野山菜呈品字形摆好,桌脚处还放着一壶酒。
“这酒不行,今你既然带了好酒,这壶就留着明喝。”
商斧哈哈一笑,一边着,一边热切地看着商洛。
将酒倒在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粘稠无比,空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酒香逸散,就像是全部的香气都被封在了酒杯中,那种馥郁和芬芳可以想象。
接过酒杯,商斧心的端着,口呷了一口,粗糙黝黑的脸上登时流露出一抹陶醉来。
商洛看得心痒,这酒虽是他送来的,可他却并没有喝过,此时见到商斧这般模样,也是起了心思。
“啪。”
只是刚刚倒到一半,一只竹筷已然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是老子的酒。”商斧没带好气道,似是知道自己理亏,他紧接着又道:“你子送来两坛好酒,我一会儿也给你个好处,不会让你吃亏。”
着,两只眼睛瞪到最大,仿佛铜铃一般:“现在把酒放下。”
酒鬼惹不起。
商洛默默吐槽,自然而然的松开握着酒杯的手,心中却是对商斧口中的好处有些好奇。
“这是你爹当年埋在院子里的酒吧?”忽地,商斧似是询问,似是感叹道。
商洛好奇:“斧叔怎么知道的?”
“嘿。”夹起盘子里的一颗油炸花生米放入嘴中,咀嚼了一会儿,商斧这才道:“我当然知道,这酒我当年也喝过,不过就那么一杯,你爹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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