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苗淼淼很早就起了床。冷静下来之后再想想,那晚她确实冲动了,酒劲上来了说话开始不经大脑,虽然平时也一向直得很,但也没有那样伤人。好在时乐安拉住了她,不然如果真的连夜离家出走,现在的她一定特别困扰。
为了向父亲道歉,她翻出了与时乐安相识那天买的布匹。
之前,唐翠兰对她说,他的父亲一定是把她当做孩子,担心她行走江湖不会照顾自己所以才不应允。淼淼想,如果自己可以给父亲做一件衣服的话,父亲一方面会认可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会很感动同意自己的要求吧?
当天她想也没想地就立刻下了山,但是出门急了,钱没带够。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吧,这才与时乐安有了这样一段缘分。
但是,到了现在现在,苗淼淼做衣服的想法已经变了。
这只是她作为女儿想要倾诉对抚养自己长大十六年的爹的感情而已。别无其他目的,只是感谢,只是想要两个人和好如初。
只是两个人虽然都是姑娘家,但一个舞刀弄剑,一个大大咧咧都不喜欢那些女红事。这不,都站在布匹,针线工具筐面前大脑一片空白,两个人比划来比划去,都不知从何下手。
“所以,压根都不会做衣服的你是怎么想要要给你爹做衣服的呢?”时乐安一个劲挠头,感觉压力巨大。
“因为小青蛙他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所以亲手做一件棉袄会比较体现心意。”苗淼淼举起剪刀,颤抖着朝布料伸过去。
见她那副样子,时乐安满头黑线赶紧拦住他罪恶的爪子:“就算我不懂女红我也知道做衣服要先打版吧!哪有你这样直接上去剪的啊喂!”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旁边抱着胳膊面色沉重地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材料和工具散乱地摊在桌子上,正如一个时辰前的模样,毫无变化。
“淼淼啊,速成做棉袄确实有点难为了,要不咱们试试简单一点的?”
“比如说?”
“我考虑了一下我们的技术水平和缝纫能力,我们还是选择一个稍微有一点挑战的目标比较好。既有诚意,还不失态度。”时乐安心虚地看向远方,目光呆滞。
“那咱们改做单衣?”苗淼淼拧着眉问。
“还是太难了。”时乐安摇了摇头。
“背心?”苗淼淼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
“背心我们似乎也不太行……”头摇的幅度更大了。
“那……”苗淼淼面色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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