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将计就计,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杨元朗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蹦蹦跳,带有一丝期待又雀跃的味道。这时时乐安回来了,他慌乱地坐在饭桌前,垂下头不敢看她,努力掩藏心中的情绪。
吃饭时时乐安还一直温柔地注视他,添酒布菜,照顾周全。时乐安心中应该是有自己的吧,眼睛不会骗人的,他能从余光中看出时乐安眼睛中的温柔与爱。于是脸越来越红,为了不让时乐安看见,只能把头越垂越低。
就这样,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越跑越远,但行为却意外地吻合。
吃过饭后,时乐安收走碗筷,问杨元朗:“你除了挨饿以外,还有没有受过其他伤?”
杨元朗想了想说:“我想翻窗户逃走,但是窗户被封死了,我用膝盖狠踢了几下还是没踢开,刚刚洗澡的时候发现有一些红肿,你有红花油吗?”
时乐安从包袱里翻出一瓶红花油递,让杨元朗脱下裤子为他上药。杨元朗一听哪肯从,整个人都直了,大声喊:“男女授受不亲!这点事小爷自己能行。”从她手中夺走红花油,去了拉上了床帘自己去床上涂药。
唔,恢复点人气了。时乐安突然感觉自己的温柔疗法大有成就,很是欣慰。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时乐安在让杨元朗睡在床上。自己下午才睡醒,还不困,正好可以去把《清水集》剩下的部分抄录下来。
于是她对杨元朗说:“元朗,已经很晚了,你睡吧,晚安。”说罢,拿出包里的《清水集》和手抄本,在旁边的桌案上埋头抄书。时乐安怕他回想起柴房里黑暗的的经历,没有熄灭烛火,屋子里灯火通明,亮堂堂的。
杨元朗都把旁边的床铺空出了一人的位置,正嘴角疯狂上扬地等她。这时时乐安的话如一盆冷水哗的一声浇灭了他的所有幻想与旖旎。杨元朗透过床帘的缝隙能看见时乐安正在书案上奋笔疾书,是什么书?有他好看吗?
杨元朗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发作:“你晚上睡哪?”
“我今天寅时才睡,睡到未时,现在没什么困意,故计晚上是睡不着了。正好有本书要抄,你睡吧,不必管我,晚上渴了难受了喊我一声就好。烛火若是觉得刺眼了告诉我我去吹熄几根蜡烛。”时乐安埋头抄书。
都不抬眼看我,杨元朗憋着气抱着被子入睡了。
但是旁边还是给时乐安留下了位置。
夜色浓浓,有人酣然入睡,做着甜美的带着柑橘气味的梦;有人笔勤不辍,在摇曳的烛光下抄录书籍;有人抱着被子熬夜看话本,看到激动处咧着嘴笑,不时嘴里嘟囔一句“重色轻友”;有人心事重重,一曲婉转似悲似喜,似急似缓,时而恬静,时而铿锵,像极了他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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