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苗淼淼,时乐安回到屋子里,杨元朗正在闷头叠着被子,听见时乐安回来了,嘲讽地哼了一声:“你们这是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去去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面有人敲门,时乐安起身去看,是郭婶子来送早饭来。她热情邀请进屋坐一会,但都被郭婶子说家里还有孩子等她推脱离开了。
时乐安端着包子放在餐桌上,杨元朗这时也刚好叠完被子坐了下来。夹起一个包子塞进口中,味道那么熟悉,杨元朗心火腾地一下燎烧起来:“这包子看着白白胖胖,味道鲜美,谁会知道里子到底有多么腐烂恶臭,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吗?”
时乐安以为包子变质了,夹起一个尝了尝,并无异样。杨元朗阴阳怪气,毫无预兆地怒火让她摸不到头脑,明明早晨还是好好的:“元朗,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叫我元朗,我觉得我们还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
从早上到现在只有苗淼淼和郭婶子来过,时乐安料定杨元朗性格大变定是与这二人有关。苗淼淼从未与杨元朗接触过,她们二人之间的谈话虽然是女儿闺房私语,但就内容而言也并没有会伤害杨元朗的。那么郭婶子那里有什么疑点呢?
听淼淼说过,郭婶子她丈夫早些年劫道的时候受了伤便放下刀枪去山下的店里卖包子,遇到贫困的旅人就送些包子和银钱帮济一二,遇到衣着富贵的人就在包子里下药迷晕抢走半数钱财。
难道……杨元朗是被迷晕上山的?
这样说来,杨元朗虽然没什么江湖经验,但功夫都是稳扎稳打的,在同辈之中也是优秀的。淼淼带她见过山匪们操练,他们多事半路出家,极少有武艺高强的。所以被几个小山匪绑上山的可能性不太大,多半是被郭婶子夫妇迷晕。
怪不得这郭婶子平时最喜欢跟她闲话家常恨不得聊上几个钟头,今天却眼神躲闪放下包子就离开。时乐安感觉自己压力很大,单单被迷晕,杨元朗的抵触情绪就这样大,更别说被关起来饿上五天的苗老大呢?
得哄!
“杨公子,你受委屈了。”时乐安看着杨元朗的眼睛,神情认真地说。
说罢,又想了想:“感觉叫你杨公子好生分啊,你看咱们明明之前关系那样僵,现在还能在柱子山上相遇,说我们缘分匪浅。未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每天叫着杨公子,杨公子的,真的很奇怪啊。”
时乐安双手拄着脸笑意盈盈:“现在不亲近,总会亲近的不是吗?既然你不喜欢我喊你元朗,看你一向喜穿白衣,我叫你小白可好?”
杨元朗原本满心的怒火,时乐安一笑就熄了。但又想起她与山匪女孩说只把自己当弟弟,心里仍然不舒服,便总觉得小白这个名字太小,一点也不成熟,翁里翁气地说:“我又不是天天穿白衣,如果我一天换一个颜色,那还得每天换一个名字?而且我兄弟他家狗就叫小白。”
“啊,这样一说的话真的很像狗名诶。”时乐安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见她努力憋笑脸通红最后破功的样子,杨元朗总觉得她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在耍小爷?”
“好啦,我认真想一个嘛。”时乐安假装咳了一下,收回笑容:“早出绿萝村,晚过绿珠渡。日落白州城,草荒梁女墓。江水流古今,滔滔不相顾。今人不见古时人,依旧青山路如故。”
“这是师父很喜欢的一首诗,经常念给我听,不如我就叫你白粥可好?”
“哪个zhou?你写给我看。”杨元朗狐疑地看向她,总觉得时乐安憋着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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