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月深深福了一福。
皇后朝她笑道:“荣婕妤近来可好?自你小产后,除了来请安,本宫便没怎么见过你了。”
“臣妾近来一切都好,只是经历小产,仍有些怕风。”秦秋月道。
“苦了你了。今日叫你来,也是跟你小产之事有关。如今,已查到了些眉目。把高太医唤上来。”
高太医进殿跪下,“这珊瑚手串应是浸了麝香水,才致荣婕妤娘娘流产。”
“高奎,你来说。”皇后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事发后,并未从陆氏宫里搜到麝香。事发前三个月里,陆氏婢女从未出过宫,也并未去过太医院,无从得到麝香。奴才遣人去问陆氏的兄长,得知这手串并未沾过麝香。且麝香气味重,若被察觉,又怎会由亲哥哥送给亲妹妹做礼物?”
秦秋月神思恍惚,两股战战。
此时小太监黄阿通进殿来报,说是押了证人来。秦秋月扭过头,便看见柔仪被押了上来,更是慌了神。
阿通道:“奴才奉命搜查明惠楼,正撞见宫女柔仪正在埋什么东西,便把她和那东西一并带了来。”
太医接过那黑色丸来,嗅了嗅,惊呼:“回娘娘,这便是麝香。”
“皇后娘娘,是陆氏指使奴婢做的!”柔仪道。
“你是荣婕妤的陪嫁丫鬟,怎会受陆氏指使?”
“回娘娘的话,奴婢一时虚荣,收了陆氏的赏赐,便不得不为其做事。奴婢便趁荣婕妤命奴婢出宫买香料时,偷偷买了麝香,并把手串用麝香水泡了。”
秦秋月睁大眼睛望向她。
柔仪补充道:“皇后娘娘若不信,便可看奴婢妆奁里放的香料单子,里面断没有麝香啊。”
不久,下人们带着单子和秦秋月宫里的香料进了朝凤宫。
“等等,臣妾不解,”众人纷纷望向澧兰,“柔仪说是我指使的,我实在疑惑。皇上每月都赐予荣婕妤娘娘大量香料,为何又要特地出宫采买?”
“我家娘娘想自己制香料玩,也觉得沁和香实在珍贵,想买点其他的香料换着用。”
“那么不妨看看新买的香料有没有用过。”
下人们用秤量了一个遍,向皇后娘娘回道:“香料仍是单子上写的量,从未用过。”
“奴婢买回来后,娘娘便不想调了。本也不是什么急事。”
“若真像你所说,不是什么急事,那为何偏偏派你一个贴身侍女去,而不是其他做杂役的丫鬟?谋害皇裔是死罪,你最好如实招来。”
柔仪看形势不好,咬舌自尽了。
“不要!”秦秋月哭喊道。
高奎对皇后说道:“荣婕妤进宫以来,柔仪与婉姿只出过两回宫,一次是秦府太君仙逝之时亲自为秦大人传递书信,另一次便是采买香料。其余购置物品的事宜,皆由其他宫人负责。”
“如此看来,确实可疑。除去荣婕妤服制,押入大牢待审。”
秦秋月并未反抗,冷冷地朝皇后说:“害我的人,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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