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见到赤/裸半身的澹台之的那一瞬,呼吸都静止了,呆滞的甚至忘记了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房门外的青杏闻有异动,抬脚就要往里走,一面走一面问,“姑娘?您怎么了?”
云微错愕地扭头,她刚要开口说“不要进来”,只见原先被大开的房门叫人用力一推,紧接着响起“砰”的一声,门外青杏“哎哟”痛呼,一屁股跌坐在地。
云微收了收下巴,又见澹台之二话不说,将另一扇房门也紧紧关上,随之手疾眼快地上了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只在一瞬间。
云微傻了眼。
澹台之上好钥转过身,好整以暇凝望着云微,既然已经被看了,他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不若继续让她看个够,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能看够?
架着胳膊,澹台之轻声问,“还看?”
云微霎时烧红了脸,忙不迭转过身,仿佛头顶还在冒气。
澹台之浅浅弯唇,慢条斯理去椅子上穿衣裳,青衫滑过肌肤,声响落到云微耳中,无端惑人,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云微越发恼羞,情不自禁地捂住滚烫的双颊。
外头青杏叫门狠狠砸了一通,跌落在地屁股又摔了一跤,慌乱起身间,一时不知该揉何处,反正就是痛痛痛。她有些委屈,还以为方才忽然关门的是云微,染着哭腔问道,“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呀?”她好疼啊。
云微这时才想起外头还有个被误伤的青杏,她看看淡定如斯还在慢悠悠系襟带的澹台之,顶着羞意道,“我襟带开了,还在系,你且帮我瞧着外面,莫要让人进来。”
青杏闻言大惊,襟带开了?还在陌生男子的屋中?这要传出去怎么能行?青杏忙拍门,“姑娘,奴帮您系吧。”
云微偷瞄澹台之一眼,梗着脖子道,“不用!我自己能行!”仿佛提高音量能壮胆似的,云微鼓起勇气,给澹台之一个眼神:你快点!
澹台之成功接收信号,但他却忽然不想快点了,他摊手,干脆停下系襟带的动作,仿佛在说:就不。
云微惊呆,不知他哪儿来的天生反骨,这种时候是说不系就不系的吗?门外青杏还在催促,云微藏在广袖下粉拳又握了握。
澹台之注意到,浓眉轻挑。
果然,云微一不做二不休,闭着眼睛走向澹台之,在其身上乱摸一通,摸到襟带后胡乱打了几个结才敢睁开眼,正对上澹台之不可思议的琥珀双眸。
啊,这个角度,也好好看。
云微松怔一瞬,被急促的敲门声催的立刻回神,她捞起澹台之就将人往屏风后塞,一面塞一面说:“我好啦我好啦!”说罢,还像个小煞神似的示意澹台之不要出声,殊不知她这模样非但没有半分威慑力,还十分可爱,澹台之怔住。
云微将人藏好,确定他不会出来才去开门,青杏还想抱怨两句,云微唯恐澹台之再生反骨,急忙忙拉起青杏就往外跑,一如做了贼。
待回到折月轩,两人才放慢脚步,青杏已气喘吁吁,云微却只是面色微潮,气息尚稳。
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全是才刚在长歌居的画面,手上似乎还存留着温热触感。
嘶。
不对呀。
理智渐回的她慢慢眯起眼,云微伸爪子朝空中抓了抓,她刚刚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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