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李白都没想到,这人一开口就把价格喊到了他们的天花板上,这铺是买不成了。
岑勋和元丹丘一看这人抬价太高,都对李白道:“太白,我们出去吧。再看看别的!”
“太白?你是李太白?”胡服女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李白开口回道:“不是,我乃岐山牛太白。”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
“刚才为什么不承认?”李夕还在幻想,要是李白承认,那胡衣女子或许慕名将店铺相让也说不定。
“白一向不与这类嚣张跋扈之人打交道,承认了徒增麻烦!”
两人在心里默默交谈着,只听元丹丘说道:“太白,这酒坊何必定要开在两市?如今长安繁盛,居者百万,东西两市的铺子早就不够用了。我在延寿坊和安邑坊倒有两间空铺,都是好位置。太白若不嫌弃,只管拿去使用。”
“除了东西两市,其他坊也能开铺?”听了元丹丘的话,李夕既惊又喜,在心里问李白道。
李夕对历史的关注大多是人物、事件,以及背后原因。对街坊、商铺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没怎么研究过。仅看过的一些资料都说,长安城的商品贸易要在东西两市进行。只是没想到其他坊也有商铺。
“长安这么大,哪个坊里没有铺子?延寿坊里多金珠,永昌坊中茶肆闻名,礼泉坊内遍地酒楼……”李白回道。
“你咋不早说!”
“你也没问过!还以为你是看重两市密集的人流,非两市的铺子不买呢。”
李夕搓着手,内心激动道:“这一来确好了!省下下大几百贯钱来,可以多雇些人,储备些粮食。”
听李夕丝毫没有要付租子的意思,李白赶紧道:“我与丹丘子虽是莫逆之交,但他的铺子,我们也不能白用吧!”
“那是,那是!不过给租子的话,想必他也不好意思收。我们给他2个点的干股好了。”
“2个点?这么少?”李白对朋友从来大方得很。2个点?他怎好意思向元丹丘开口!
李夕知道他的想法,忙道:“等我们酒坊开起来,整个长安的中高档酒市都将被我们垄断,2个点,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上千贯,可比租子高多了……”
“太白?太白?”
元丹丘见李白自出门之后就一直沉默,现在还自顾自的搓着手,莫不是中午吃酒吃糊涂了?遂连声将他唤醒。
听元丹丘在唤自己,李白赶紧回道:“那就多谢丹丘道兄了!你我二人就不谈租子了,我给你2个点干股吧。”
“太白这就见外了,本是几间空铺,拿去用就是。别再跟我提钱。”
“若丹丘道兄不要,白又怎能安心使用呢!”
“这都后话,等太白的酒坊做大了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去看看铺子要紧。”
几人从西市东门出来,延寿坊高高的坊墙就在街对面。那坊墙挡住了坊内大半光景,只能看到高高的望楼和大户人家的屋顶。
开铺首要看地段,李夕开始还有些担心这坊墙影响店铺的曝光率。不过走进坊门一看,里面金银珠宝店连成一排;客人虽不多,但都是衣着华丽的富贵人士;而元丹丘的铺子就在延寿坊的西门入口、坊街北侧,占据进坊第一视线,出坊走几步就能看见西市东门。真是地段富贵,位置绝佳的商铺。
元丹丘打开铺门,众人进铺一瞧,面积比刚才看的那间酒坊还要大一点,也分里间、外间。而且外间三面开窗,按后世来说,是铺型最好的明橱商铺。
“太好了,就这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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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南昌乐坊,已是长安的郊区地带。坊内有条铜铁曲巷,汇聚了长安城一大半的铜铁铺子,前来买铜铁器具的人络绎不绝,倒让人看不出一点郊区的样子。
与元丹丘、岑勋道别后,李夕李白便来到了这昌乐坊。一间规模较大的铁匠铺内,李夕正指手画脚的向老铁匠描述要打的铁器。
那老铁匠听的云里雾里,什么铁桶,什么铁管,什么密封盖子……这人脑子有病吧。
李白看着两人交流有如便秘,心中叹道:“你先跟我讲吧,我画出来给他看。”
“你还会画?”
“废话!你当白只会几句诗文?”
“岂敢,岂敢。白哥大才,我岂能不知。”
待讨来笔墨、纸张,李夕在心里默默的描述,李白控制双手将李夕描述的东西一一绘制出来。老铁匠一看,顿时明白了。一只大铁桶,里面用架子支起一只小一点的铁桶。小铁桶上盖着盖子,盖子上连着一根铁管,铁管末端弯曲折叠(保证酒蒸汽在管道内充分冷凝),从又一只铁桶的桶壁凿出,只留管口向外。
老铁匠看着图纸,若有所思道:“客官,这东西打是能打,只是要费些时间。”
“要多久?”
“5天,快的话4天也行!”
“这么久?”
“客官,你要打的这东西从未见过。需要重新制模子才能做的出来。尤其是您画的这来回折叠的管子,先得用铁水浇出极薄的铁皮;再将铁皮卷成一节一节的管子;最后再用铁水浇合方能成。不过等有了模子,后续要再做的话,就省时多了。”
李夕想想也是,这毕竟是在古代,炼铁制钢的水平有限,也不再奢求速度,只要能做出来就行。
交了两套设备的定金,出了铁匠铺,已经夕阳西下。其他的事只能往明日安排了。回家路上李夕默默盘算着,核心设备正在打造中,接下来就是店铺装修,屯粮,酿酒,包装,打广告……这些都需要雇人,不然得把自己累死。
“你知道在哪里雇人?”李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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