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雇多少人?”
“先开一间铺,至少得雇个6/7人吧。”
“要雇人,在各坊贴布告即可。只是我有些担心……”李白的话,似乎有什么顾虑。
“担心什么?怕做不起来?”
“这等好酒,哪会做不起来!我只是担心做起来之后,我们就要成为多少势力的眼中钉了。”
原来李白担心的是这个。李夕在心里安慰道:“既然要做,这一天迟早都是会来的。”
“话虽如此,只是我们现在底子不够。即便酒好,与权贵较量也必定举步维艰。所以我想与其雇人,倒不如借人!”
“借人?找谁借?”
“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四个字,让李夕瞬间醍醐灌顶。
对呀,事业刚起步最怕的就是对手来找麻烦、使阴招。现在让玉真公主的人顶在前面,明面上就是玉真公主的产业。有皇帝胞妹这层身份在,想必没有哪个门阀世家敢来招惹。再者玉真公主一心向道,不参与朝堂、宫廷的权斗,她的产业自然也不会成为派系斗争的招风树,相对安全。
李夕一心想着自己的好酒能赚钱,却没想到这一层,忍不住赞道:“高!这招实在是高!给她一些干股想必她会同意。那样,我们只需要在背后操控即可。”
“那好,明日我们就去拜访玉真公主!”
正说话间已到了宅院外,只见两人正在门外,貌似一主一仆,鬼鬼祟祟的透过门缝往里面瞧。
李白粗声喝道:“汝是何人,在此作甚?”
两人被李白一吼,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头来看,接着便是拱手弯腰行礼。那貌似为主之人忙道:“在下卢府管家卢腾,有事要请教太白先生,敲门许久无人应,原来是太白先生还未到家!”
“卢府管家?”两人仔细一瞧,确实是去卢府赴宴所见到的卢府管家。那晚的住宿就是他亲自安排的,所以有点印象。
“找我有何事?”
卢腾恭敬回道:“是这样,我家家主品尝了太白先生上次赠予的美酒,非常喜欢。但找遍长安的酒坊也找不到那般好酒来。所以来请教太白先生在何处得的那酒?”
“看吧,送钱的来了!”李夕心中得意起来。
“嗯。不过我们酒坊还未开业,先调调他的胃口再说。”
“省得!”
李夕略一思索,开口说道:“那酒名曰白酒,是一游商售卖的。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了。不过想必他还在长安城,你只要留意‘白酒’二字即可。”
听罢这话,卢腾喃喃自语道:“这却难了,也不知何时能碰见。”
他正要离开,又似乎想到什么,忽的回过头来:“久闻太白先生好酒,想必囤了不少。不知先生可否割爱,匀出一些给在下……”
酒坊还未开就来钱了,岂能不收。李夕假装迟疑一阵,然后回道:“也不知还剩多少,你且稍等。”
卢腾一听可能还真有,顿时欢喜,连道:“那就有劳太白先生了!”
卢腾等在门口,李夕李白开门进屋。五儿正在庖厨蒸酒,忙的热火朝天,难怪连有人敲门都没听见。
见李白进了庖厨,五儿忙迎上来:“阿郎回来了!奴今日又新蒸了些酒。只是这竹管有些跑汽了,得的酒没有往日多。”
李白看五儿忙的满头是汗,实在辛苦。遂宽慰道:“不妨事,我们的酒坊等几日就能开业了,也用不上这个了!”
“真的?阿郎没骗我吧?”五儿激动的快要蹦起来。自家阿郎马上就要开酒坊赚大钱,她的工钱岂不得翻上两倍!
“骗你作甚。”李白一面说,一面去看五儿新蒸的酒,约有小两坛。凑在坛口一闻,忍不住又要流口水。
“这酒比上次送他的要浓不少吧。十千一斗卖他不合适吧?”李白闻着浓浓的酒香,在心里争询李夕的意见。
李夕倒忘了这茬。现在反复蒸馏所得的酒,可比上次单次蒸馏的酒又要好上许多,十千一斗那可亏大发了。于是心里回道:“嗯,这酒现在还不能卖给他。只把第一遍蒸的酒给他些。上次送的就是那种!”
说罢,两人动手把五儿只蒸了一遍的酒液装了一小坛(约有1000毫升),送给还在院门口等候的卢腾二人。
卢腾接过一闻,果然比长安所有酒坊的酒都要香浓,忙不迭的道谢、并问多少钱。
李夕收了2贯钱。那卢腾付了钱,让仆人捧着酒坛,喜滋滋的去了。
两人关门回屋,把2贯钱尽数给了五儿。这小丫头最近蒸酒辛苦,确实得加工钱。
五儿欢天喜地,把2贯钱和带回来的金锭分别藏好,才又说道:“今日又有两家送来请帖,阿郎去不去!”
李白回道:“这种事,再不去了。”
又在心里警告李夕:“可别再想把我灌醉了偷溜去,酒坊马上开起来,不愁这点钱。”
“咳,哪能呢,我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李夕马上是要赚大钱的人,自然也不会再为这种钱奔波。
五儿听阿郎说不去,小声问道:“阿郎既去了卢府,别的府不去,不太好吧?”
李白略思片刻,“这样,你把那只蒸了一遍的酒装上几坛送去。就说你阿郎近日忙碌圣人交代的事务,抽不开身,还请他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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