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节哀顺变,又该如何从容去面对。
他人只道一句节哀顺变,可没人能体会他当时绝望灰暗的心情,不得不努力压制住的抑郁,又怎么可能是一句节哀顺变就终结的。
走到墓碑前,老人将骨灰盒放进其中,最终盖好的那一瞬间,冷权瑾再也无心去管那些琐事。
他看着碑上席盛的照片,喃喃道:“你走的倒是轻松,放下一堆破事给我,自己也没个妻子,如今还在这里笑”
“不过一个勋章而已,至于拼上性命去争吗!你想要我帮你便是…”
时梦看着跪在前面的冷权瑾的背影,老人已经不知何时走了,留下冷权瑾与时梦二人。
他的哭声随着风声,竟一时分辨不出是哭声还是风声,北风狂卷着,像是在与冷权瑾对话般。
时梦不知道现在是何种心情,席盛,后来见到他的第三面竟是这种情况。
冷权瑾不知跪着哭了多久,终于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转过身后,依旧习惯的拉住时梦走出陵园。
她不反抗他,因为拉住她的那只手在颤抖,手心中有虚汗冒出,一直到车前,冷权瑾高大的身躯才软下来,明显往前一倾,时梦赶忙将自己身子凑过去,接住他。
原来冷权瑾他刚才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我怕,小梦,我怕了!”
时梦不说话,伸出手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冷权瑾说:“今天我最亲近的兄弟走了,我妹妹也走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将发软的身子重新抖擞了下,松开手,面对时梦,一脸认真:“向我保证,你不会走”。
时梦抿着嘴不回他话。
“小梦,向我保证你不会像席盛,我妹妹这样,对我发誓!”冷权瑾带着哭腔,眼眶也泛红,情绪非常不稳定。
“我保证,不走…”
时梦颤颤说出,她的保证应该不会做数吧,毕竟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这段时间出了各种各样的事之后,变得已经不堪一击了。
冷权瑾把她拥入怀中,磨沙着她的头发,非常轻柔,小声自言自语:“不走就好,不走就好”。
等上了车时梦重新把冷权瑾的伤口换好药,才让他开车走。
之后,冷权瑾把她送回到高爵,没有了之前的威胁,也没有了那些冰冷到扎人扎心的话。
临走前,冷权瑾像是想重新抱抱她,但总归没有找到理由,便有些遗憾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习法带她去找过陈警官,陈警官把来龙去脉悉数讲给几人听。之后也去见了杨言与聂易桓,二人的关系似乎又亲近了不少。
等到她再次接到冷权瑾电话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大雪更加放肆,全京桐被白雪覆盖住,像解除封印一般,也像有着各种的哀怨诉说不完。
“小梦在哪?”
听着冷权瑾熟悉的声音,时梦才反应过来,似乎一场劫数要来临了,她的案件仍在继续中。
时梦道:“在京桐市第一大人民医院,你直接来警室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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