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操那么多心啊,真没事,不然我也不会来看你了。”
宋淳芮越是这样宽慰她,她越觉得不安,但检查了她手上腿上腰上这些大面积的位置,都没见新伤,才有些放下心来,宋淳芮让她躺下给她上着药膏,这药膏的清凉阵痛感,让她舒缓了伤痛,眼皮越来越沉。
见巧儿睡过去,宋淳芮小心地帮她把被子盖上,慢慢地走出去,取出胸口垫着的帕子,上面印染着鲜血,她惨白着一张脸,苦笑着将帕子收了起来。
另一边,侧妃青禾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太子厌恶宋淳芮的,没想到此计怕是不成,正愁该怎么办,第二日就给了她机会,二皇子前来赴宴,还带了令钰。
再次相见,竟是令钰对宋淳芮行礼,喊着她太子妃,太子听见心中畅爽,拉着宋淳芮的手故作亲昵,二皇子见令钰袖中的手握紧的拳在发颤,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别冲动。令钰咬着牙松开手,一杯饮尽杯中的酒,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堂上的宋淳芮,以前她的脸是圆润可爱的,现在消瘦得下巴尖的吓人,没有一丝精气神。人群中,宋淳芮也向他看去,但不能再同之前一样,匆匆一眼,就将眼神别开。
女眷退下后,令钰对迎合上来的舞女实在不耐烦,借着酒意上头要出去转转,问了太子府中的下人,想借个屋子洗把脸清醒下,但那下人七绕八绕将他越带越远,这路像是要去后院的路,一把抓住他,“你说谁?要把我带去哪?”
边上一个院子传出声音,“谁在外面?”是宋淳芮的声音,令钰一时失神,那下人跑了也没留意,这院子就是太子为她建的那个没来过一次的院子,怕巧儿受伤不方便又怕禾妃的人算计,就将她带到这个院子疗伤。
宋淳芮推开门,看到门口的令钰,不敢置信地低喃,“我是在做梦吗?”下一刻就被拥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是令钰身上的气味,干净安心,就像雪水一样,但带着温度。
“你怎么在这?”宋淳芮知道自己该走,但没法挪动半分,揽住他的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令钰在见到宋淳芮的那一刻就知道是有人做的局,可他不想放手,拉开一点距离,捧起她的脸问,“你怎么瘦了那么多,你过得不好吗?”
“我挺好的,没有瘦太多,你太久不见我了而已。”宋淳芮也不管这个说法是否有可信度,心中舍不得但又急着要让他离开,“怕是禾妃安排的,你不能在这,我带你去前厅。”
话音刚落,前方太子就站在那,“令大人,你可真是大胆,私会太子妃!”
令钰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依旧处变不惊,“太子殿下。”向他行着礼。
“令大人,不打算给本宫一个解释吗?”太子问着他一边走上前抓住宋淳芮的手准备拉到自己身边,但被令钰拦住了。
太子挑着眉又说,“令大人,你这是在逼本宫吗?”
“不敢。”话虽这么说但依旧拦着太子不让他碰宋淳芮。
宋淳芮急忙解释,“是禾妃设的局,他说被人故意带到这边来的。”
“被人带到这是局,但抱着你也是局吗?”太子挑衅地看着令钰说,“令钰,她当这太子妃这么久了,你还在妄想什么,她浑身上下哪一块都属于我。”
令钰见他不装着了,也无所顾忌,“她早晚会回我身边。”
太子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令钰,你清醒着吗,她是我的妃子。”说完将她衣襟的左侧扯开,露出来皮肤上带着淤青和鞭痕,令钰看到的一瞬间气得双目充血,更让他心疼的是,宋淳芮的胸口上方是一个还未结痂的烙印,印的正是太子的字,平。
宋淳芮赶紧拉起自己的衣服,怒吼,“你在发什么疯。”
边上到的令钰怒极一拳挥上了太子的脸,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夫妻间的情趣罢了,令大人这也不知道吗?”
太子过来竟没带随从,令钰抓着他就准备再挥一拳,宋淳芮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说,“令钰,求你了,你快走吧。”
令钰痛苦又无力地放下了手,所有的话此刻都失去了意义,宋淳芮抓紧着衣领,从院内叫了个照顾巧儿的丫鬟,让她把令钰带到前厅,令钰本不愿走,宋淳芮一遍遍哀求他,他才离开。
等令钰离开,宋淳芮绝望地问太子,“为什么?”
太子用手指抹了下被打伤的嘴角说,“为了让你死心,你和他没有一丝可能,你身上每一处都是我的印记,我就是要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看到宋淳芮这个不堪的样子,让他们都明白,不会再有可能了。
“疯子。”宋淳芮看着太子吐出这一句话,转身进了院子。但太子说的对,她确实该清醒了,他和她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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