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是你的字,这纸是贵族常用的竹叶白,这墨是你张府独有的子岩墨,你说我冤枉你了吗?”君玉道。
“不,不,你们相信我。”
若是这事做定了,她便会被他人诟病一辈子,怎么还会有人想娶她。
“而你说这纸是我娘亲的,这纸不是竹叶白,这墨都是最普通的墨,我倒觉得这信是你仿造的,毕竟这遣词造句几乎都一模一样。”君玉笑着,可是琥珀色的眸中尽是冰冷。
“这信不是我写的,是你陷害我。”张子静指着君玉,吼道。
“你觉得谁会信?但凡你找出一个能替你做证的人,我便承认是我在陷害你?徐婉还是秦书画。”君玉凑近张子静低声道。
对,还有秦姑娘,秦姑娘会救我的,她知道不是我做的。
张子静眼中燃起了希望,踉踉跄跄地往秦书画的方向走去。
她抓住秦书画的袖子,哀求道:“秦姑娘,你告诉大家,不是我写的,你知道的,是你要我……”
张子静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秦书画跌到在地,接着秦书画身旁的侍女将秦书画扶起,对张子静吼道:“你怎么可以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与你无怨无仇,素不往来。”
“我没有,是你家小姐自己跌的。”
“谁会无缘无故跌倒,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侍女怒道。
接着就是一阵讥笑。
“你错就错在觊觎了不觊觎的人。“秦书画的声音传来,张子静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宋瑾将茶吹凉些许,递到君玉手上。
君玉下意识接过。
“徐夫人觉得如今要如何处理?”君玉喝了一口茶道。
红豆糕吃多了,还是有一点腻的。
“我徐府的赏梅宴也不是他人可以随意闹的。来人,将张姑娘请回张府,至于这个婆子,就打杀了吧。”
没想到这个小蹄子竟然还蛮有心机和手段。
秋月浑浊的眼睛望着君玉,颤颤巍巍地朝君玉磕下几个响头后,平静的被侍卫带下去了。
她早早地便知道自己会是这个结局,为了自己的儿子孙儿她不后悔,却终究还是负了当年小姐的恩情,唉……
“慢着。”宋瑾微抿了一口茶,很甜。
“徐夫人该不会以为藐视皇族的嘴可以一笔带过吧?”宋瑾轻轻摩挲杯沿道。
徐夫人陪笑:“是我考虑不周,一切全由殿下与王爷定夺。”
这君玉倒是和她娘一样会勾搭男人。
“即是藐视皇族,冒犯了死去的君王爷和君王妃,便割去舌头吧。礼儿觉得呢?”宋瑾风清云淡道,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血腥。
“一切全凭皇叔定夺。”
“那就这样吧。风陌,将她带出去,免得脏了这里的地。”
“是。”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大家就不必介怀了,继续,继续。”徐夫人打着圆场。
不久,戏台子又响了起来,咿咿呀呀,赏梅宴恢复了热闹,甚至比之前还热闹,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君玉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恶心,离席走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散散心。
泥坑里的人喜欢看着别人也被拖进泥坑里,拼命挣扎,最后坠入黑暗,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腐肉的蛆虫,害怕光明。
君玉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她只想将那腐肉,蛆虫清理了,将泥坑填了,种上点花,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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