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下,海鸟展翅在蔚蓝的海面上翱翔。
岸边浪花阵阵冲涌上海岸,白色的焦岩石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海面上有渔船行行列列的相继走着,有些正打渔归来,在白浪上顺风前行,不一会儿,就在海边靠了岸。
几艘搜救的小船在岸边的水面上,摇摇晃晃的荡着,几个海浪打来,让它们孤单的身姿更加的颠婆。
这儿,是西端沿海,海上有大岛数十个,小岛不计其数,层层叠叠排列在水面。
岛上的渔民常年靠打渔收获,出海捕鱼,生活刻苦,却也乐得逍遥,海面上三不五时的传来歌声,下船后也是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大约十年前,这些海岛上,出了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可以跟中原山海门抗衡的人物,这里的海皇---郁天承
当然,海皇这个名字是他自封的,这也是他跟山海门不一样的地方,山海门跟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不犯法妄上,朝廷对山门也是睁一目眇一目,但是这个西端岛不同,他们以海皇为首的首领,几乎常年盘踞这一带,渐渐地统领了这里,成了这里的霸王。
这也是朝廷这次要围剿他们的原因。
据传郁天承身形高大,武艺高强,手下全部是顶顶高手,这个传闻绝对是真的,因为她在山海门的时候,师傅层三令五申,绝对不能去招惹西端岛的门人,从师傅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海皇,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一身暗蓝色的粗布男装,她冠发竖顶,用一根简单的银箍束发,一身简单的紧身打扮,手里握着一把长剑,低着头从容的从一艘大船里走上岛。
她是随着外陆的生意人混进来的,这些人里,有的是来进海鲜的,有的是来卖陆地上的货物的,有的是来看这里的风土人情的。
这一点,海皇倒是洒脱,从不怕外人进入,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自信程度。
据说海皇行事作风极为豪爽,他高兴的时候,能随手就赏给路人一把金银,不爽的时候,他管你是谁、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绿林大盗,全给踹飞到海里,管你死活。
这些年来,他开始向内海域讨战,且屡战告捷、所向无敌,收服了内海的多数海盗贼船,这些全都己经加入海皇旗下。
现在他手中的兵力,已形成了一支足以跟朝廷水军抗衡的军队,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朝廷几次三番来诏安,但是海皇视而不见,甚至将诏安的大臣推下海,淹个半死再打捞上岸送回外面去。
也是因此才惹怒了朝廷吧!
步入礁石大路,水浅月低着头握着长剑走着,这里不必外陆繁华,却也不是缺乏物资的地方,沿街小贩跟外面一样叫卖,地里长着庄家青菜,小小村庄冒着白烟,也是一片安宁的人间景象。
沿着小路往里走,她最终在一个岛内最中间的一个客栈前站住脚步,跟店家交了通行证,她跟着店家上楼,来到二楼,合衣躺下。
这一趟不比以往,她得最好所有的准备,而且她虽然常常听说,但是确实是她第一次来,所以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闭目,强制自己养神。
直到太阳偏西,日头彻底落下,岛上陷入黑夜,她打开火折子,点亮了那盏油灯,微弱的灯光下,她从怀中拿出睿王给她的地图。
海皇的宫殿建立在半山腰,守备及其森严,每个时辰都有护卫轮流守着,宫殿的另一侧却是峭壁悬崖,飞鸟上不去,走兽滑不下来,可以说很难进入。
可是,却拦不住她!
趁着夜色,她一身夜行衣,手握长剑,如蝉翼一般一跃而上,悬崖的缝隙间,她轻点脚步,稳稳地落在了山顶的走廊柱子旁,一队人举着火把经过,她躲在柱子后面,静静地等着那队人过去。
按着睿王的图纸,她弯着身子,一点点的走着,最后来到了一个院子的墙外,侧耳听里面的声音,有歌舞管乐的声音。
没有在乎那么多,她避开了视线,蹑足浅踪往顺着黑暗的墙角往里走,走了好大一会儿,她终于来到了睿王给她的地点。
海皇的藏经楼!
说起来也是可笑,此人杀人无数,却有一副成佛的心肠,建造了这里,最大,最高,藏书最多的藏经楼,听说,偶尔的还在这里披着袈裟议事,真不怕佛祖半夜出来扇了他的脸。
躲在暗处的草丛里,她不知道多少次,又躲开了巡逻的人群。
又等了好一会儿,听着鼓楼上鼓点三声,她终于慢慢起身,轻身如燕跳进了高墙,顺利的来到了侧面的楼梯,按着图纸的位置,寻着那个抽屉的位置。
只是刚走到三楼,就听到三楼的左侧有声音。
靠着编钟站住,她偷眼透着缝隙,看到左边的正殿上,有个人一袭明晃晃的金丝楠袈裟批身,双手合十,跟前面几个首领一样的人,在说话。
那几个人对佛祖完全没有敬意,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斜靠着,一个个气哼哼的,满脸的愤怒。
“我说大哥,你就别念了!”其中最前面那个坐着的,圆盆大脸,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急的直捶地“你没听那边传来的消息吗?黄埔四他找来了山海门的第一高手,你当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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