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中间位置上坐的人,身形高大,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绑着,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大哥。”另外一个躺着的也受不了了,着急的开口“这山海门第一高手,我们可是见识过身手的啊,真要是来了,我们可不一定挡得住啊!”
“说的也太玄乎了!”坐在主位上的郁天承完全不当回事儿“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出道才几年啊,本领确实继承了她母亲水涟漪的,但是就算是水涟漪过来,也不敢说能徒手闯出我的西端岛!”
“可是大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为首的那个人声音依旧焦急“我觉得还是加紧防御的好!”
“哦,对了!”郁天承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看那几个人“朝廷派来的那个诏安的怎么样了?”
“打了一顿撂进地牢里了!”为首的蒋成不耐烦的挥手。
真是墨迹,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哥还这么淡定,他这个二当家都不淡定了,主要是水浅月的名声太大了,他心里真没数。
“你看你!”郁天承气的啧啧“粗鲁,粗鲁,好歹也是朝廷派来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呢,快去快去,把人放出来!东阳,去,把人放出来!”
“是!”门口那个叫东阳的年轻人,气哼哼的转身从另一侧下楼,水浅月侧身隐藏在阴影中。
“你们放心吧!”郁天承从怀里拿出一团包裹,信心十足的笑着“我把这个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什么第一高手第二高手,想拿走,哪有那么容易!”
“大哥说得对!”一旁的几个人立马露出了笑脸,郁天承也跟着哈哈大笑。
暗影中,水浅月暗暗地在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
听着一群人吆喝着下楼,水浅月靠着编钟旁的柱子失落的低下了头。
她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
待他们走了一会儿后,她悄悄的顺着楼梯下来,刚到院子里,有一队巡逻的人过来,情急之下,她退到了经楼后墙角的位置,眼看着亮如白昼的火把过来,她翻身跳进了另一个墙外。
刚刚落地,她就闻见了浓烈的马草马粪味儿,借助微弱的光线,她躲在墙角处暗暗打探,果然,这里是养马场。
两排一阁阁的马槽并列着,不时的有几匹马发出微弱的响声,中间是三间草房,有微弱的光亮着。
她躲了一会儿,刚要起身,小木门那里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一队人带着举着两个火把,踢开了院门,把一个男子一把推了进来。
“快进去吧凌大人!”
那人被推了进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发出闷哼,听声音伤的不轻。
“好好睡吧,大当家说了,明天就把你推下海!”站在门口吼得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东阳的人,看来,这个应该就是朝廷派来诏安的人了。
“走!”林东阳挥手带着人重重的关上门走了。
微弱的光线里,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吃力的想站起来,却挣扎了几次无果,最后只能闷哼的仰躺在地上。
刚过完年,天气还是异常寒冷,月亮慢慢的从乌云里露出了头,照在寒冷的大地上,地上的人满头蓬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差不多了,水浅月悄悄地走了过去,躺在地上的人终于听到动静,水浅月伏在地上,轻轻的发出嘘声,拿出了睿王的令牌。
那人看到令牌,顿时眼睛里有了亮光,挣扎的起身,转头看了看四周,忍着痛快步的带着水浅月进了屋。
非常简陋的屋子,一张木桌,两把长凳,两张小床,一盏豆大的油灯。
灯光中,眼前站着的男人,满头的乱发,满脸的伤痕,跟他高大刚硬的身形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下凌非凡,是四爷的总兵营总管,敢问阁下是?”凌非凡的嘴角带着血,对着她拱手、
“水浅月!”她也不想做隐瞒,因为这个时候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事已至此,现在就是想办法的时候。现在看来,她来之前,睿王已经做好了准备。
“是……”凌非凡闻言瞪圆了眼睛,之后赶紧抱拳“是月堂主,四爷已经跟我说了,失敬失敬。”
“客气了。”也没有心情客套,水浅月坐在桌前,拿出了图纸“长话短说,藏经阁我已经去过了,但是并没有拿到图纸,因为郁天承把图纸带在了身上带走了,此事确实棘手,我想看看您的意见!”
“不瞒月堂主。”凌非凡忍着痛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此前四爷跟郁天承做了赌注,若是此次拿走了图纸,郁天承就认了这次诏安,若是拿不出,就刀兵相见,不瞒堂主,这是我来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跟温大人来的,他们把温大人丢进了海里,最后送到了四爷的面前,四爷极为震怒,第二次是陈大人,同样是这样,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四爷前几日给我来信,说有了一个最佳人选,山海门的第一高手,我真的大喜,若是不动刀兵西端岛能诏安,当然是最好的。”
“……”灯光中,水浅月无声的抿唇低下了头“怕……怕是没那么容易!”
“您放心!”凌非凡的眼睛突然带着光明,坚定的看向她“月堂主,只要你有办法拿到图纸,用软的还是硬的,在下都在所不辞,在下这条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拿到图纸!”
“……”微微皱眉,水浅月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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