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棠来不及解释,紧道:“妖王,放了鬼祟吧!”
“你发现了什么?”姬予清回眸问道。
恪棠拧着眉头,对李寄庭起身就是重重的踢了一脚,恨道:“都是他惹来的,先放了鬼祟吧,我一会儿和你们解释。”
雷劫还不止,看来鬼祟不放,雷劫也会缠着他们,姬予清点头,算是同意了,连令欢和青葙子打破了法阵,法阵刚破,四个丧气鬼飞快逃走。
丧气鬼逃跑,雷劫也消失了,空晴朗,南城的将军刚才被姬予清彻底震惊了,回过神来激动道,“你们既然能挡雷劫,干脆何不就杀了那几个鬼祟!”
姬予清不愿理会他,刚才还口口声声的威胁他们赶紧放了鬼祟,这会儿就换了口风,让他们赶紧杀了鬼祟,姬予清低声道:“凡人就是凡人!”
凡人不知道修士挡雷劫要消耗多大的灵力,冒着多大的危险,她虽有这个能力,但方才也是无奈之举,谁愿意抵挡天意呢。
姬予清转身,漠然道:“带着李寄庭走。”
将军在后紧道,“几位高人,刚才多有得罪,你们若真能抓的了鬼祟,我们南城定当感激不尽。”
刚才姬予清出不凡,也是惊到了他,这么厉害的修士还是头回见,但现在姬予清已经没有刚才的耐心了,现在求着她,她也不想再贴上去,留下一句:
“南城城主治理有方,我们就不掺合了!”
无情的拒绝了倒贴回来的将军,几人拉着李寄庭就缓缓走远,现在他们事,就是这个神秘的李寄庭!
以防丧气鬼再追上来,不能回到客栈,就带着李寄庭去了南城外,南城城边,也是离金城不远的地方,在这里不确保丧气鬼追上来,也能及时把李寄庭送回金城庇护。
恭缪倚在一棵树上,歇了一口气,环视了一下四周,荒山野岭,走了一天,也是走出了南城,恭缪解开衣服,看了眼身上的黑斑,说道:“令欢师兄,丧气鬼不能抓,连雷劫都能引来,那我岂不是没救了?”
“别担心,”连令欢现在看着恪棠,恪棠刚才话,让人很是在意,“恪棠,你刚才说李寄庭是修行之人,怎么回事?”
因为连令欢之前也看过李寄庭,并没看出来他是修行之人,就是凡人之躯,所以恪棠一语惊人,让所有人都对李寄庭充满了好奇。
恪棠看着李寄庭,李寄庭傻乎乎的模样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瞪着无害的眼睛看着几人,“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这个骗子!”恪棠愤然,又把刚才发现的线索讲了出来,说道,
“之前说那一家四口十年之前,是因为人为的天火而死,又有雷劫庇护我就很不解,但丧气鬼给李寄庭留下鬼迹时,我就有了一个猜测。”
恪棠定眸而出,“那一家四口可能是因李寄庭而死,所以丧气鬼对他穷追不舍,也就涉及到了那个天火,李寄庭一个凡人自然不能引来天火,定是天火因他而来!”
恭缪听的有些糊涂,“什么天火来不来的,反正那一家四口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是吗?”
“倘若和他没关系,那一家四口何必化为鬼都追着他不放,”恪棠十分笃定,“他用天火烧死了那一家四口,而后那一家四口怨气不死,留在南城,之所以有雷劫庇护,其实也并不是庇护!”
姬予清漠然视之,“是等着杀人者赎罪。”
杀人者,无疑就是李寄庭,然而因此断定李寄庭不是凡人也不足为信,姬予清道,“可之前我们便看过了,李寄庭是凡人。”
“先别管这个,”恪棠振振有词,“你们想想,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雷劫?”
“修士渡劫时。”恭缪答道。
姬予清神色凝重,目光凝滞在李寄庭身上,诧异道,“他是渡劫失败的修行之人?”
恪棠重重点头,“没错,定是十年前他渡劫失败,其准是出了什么差错,阴差阳错害死了南城那一家四口,而修行之人渡劫之时,杀死凡人是大忌,这样就解释通了,为何雷劫也庇护鬼祟,其实雷劫就是在等他,自己渡化那一家四口!”
的确,如此解释,仿佛就都清楚了。
李寄庭十年前渡劫失败,误杀南城一家四口,所以要遭受天意惩罚,也就是说,只有李寄庭自己,才能化解丧气鬼的怨气,以此渡化鬼祟。
但是这也是只是猜测,李寄庭到底是不是渡劫失败的修士,还尚未可知,也没有任何凭证,姬予清转而问道,“不过,那一家四口死在十年前,和李寄庭年龄对的上,他变成凡人也是因雷劫?”
“嗯,倒有这种可能,”恪棠就记得上书阁有记载,“有的修士渡劫失败,后果各有不同,让人变成凡人的也不在少数,李寄庭变成凡人自小没有记忆,所以我们看他就是凡人。”
连令欢深信不疑,“向金城求证,看李寄庭是不是李老爷亲生,便知道了。”
“那就去金城?”恪棠转向姬予清。
姬予清也没什么意见,点头道:“好。”
恪棠继续道,“如果李寄庭真的就是正如我们猜测的那般,他就是渡劫失败才导致那一家四口而死,那么收服丧气鬼,那场雷劫,也要李寄庭才行。”
自己造的孽,自然要自己来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几人只好带着李寄庭,前往金城,青葙子想到一事,说道:“李寄庭和我们一起,会不会引起误会?”
李寄庭之前把他们的画像挂的满城,李老爷一家定然知道,而且李寄庭是前往南城回岳父家,这么和他们去,未免太奇怪了。
姬予清微道,“金城又不是只有李家一家人。”
姬予清一开始也没打算问李家人,如果真把他们当成了威胁李寄庭的人,岂不是百口莫辩,然而,姬予清也记得,金城还有一个知晓南城的人…熊大人!
夜里,几人到了金城时,恪棠特意给李寄庭施了个障眼法,让别人认不出他来,也是为了不惹出麻烦。
刚到金城,金城街上的人稀少,然而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巧合一些,此时一个拿着酒葫芦的男子,在士兵的队伍之前,眯着眼睛笑道:
“怎么在南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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