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人挥手将士兵退去,看着他们几人又返了回来,颇感惊讶,问道:“南城可觉得有趣?”
有趣不有趣,心里心照不宣。
姬予清直白了当的便说了,“我们再回金城,是想了解李寄庭的事。”
“李寄庭啊。”熊大人喝了酒葫芦里最后一口酒,啧啧嘴巴,“不管问什么,等我去找一壶酒再说。”
熊大人直接越过他们,走到一家还未打烊的酒楼里,恭缪弱弱道,“他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们?”
“跟。”连令欢觉得这个熊大人不像是要隐瞒他们的意思,几人跟随着一起进了酒楼,只见熊大人这次坐在一张桌前,似乎有所示意。
姬予清拉着李寄庭一同坐下,李寄庭对金城很是熟悉,进了金城后,他就一直闹个不停,李寄庭到了这,也觉得委屈道:“我饿了!”
“饿着!”姬予清冷言冷语,一开始对李寄庭一个个傻傻的模样还觉得有趣,但自从知道李寄庭可能是个渡劫失败的人,还误杀了南城一家四口后,她就看他不顺眼了。
熊大人对着李寄庭盯了一会,“你们用了什么障眼法,这就是李寄庭吧?”
“是他。”姬予清答道。
“我就说像嘛,”熊大人向后倚靠,透着倦意叹道,“他这个傻劲儿一般人学不来的,你们怎么和他在一起?”
姬予清不能把在南城的事都和个熊大人说,只说道:“巧合碰见的。”
熊大人斜眼看了一眼李寄庭,嘴角翘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巧合,但看破不说破,熊大人姑且不提,问道:“问吧,你们想知道李寄庭的什么事?”
姬予清说道:“他的身世。”
熊大人迟疑了半会儿,对姬予清他们的话,也揣测了许久,眼睛端视着李寄庭,良久也没有开口。
连令欢看出熊大人有些为难,问道:“熊大人是有为难之处?”
“嗯,的确为难。”熊大人偏头,大拇指指了指李寄庭,“他爹,也是金城的大财主,和城主交好,李寄庭的事,他爹向来不让外人多说半句。”
以为熊大人因此为难时,熊大人却大笑几声,翘了个二郎腿,悠哉道,“但我就不喜欢他爹!”
熊大人这么说自然是不惧李老爷的,但从中姬予清也听的出几分端倪,李老爷不让外人多说半句李寄庭的事,岂不是显得几分刻意。
姬予清淡然说道:“熊大人是要什么条件吗?”
“哈哈…等会把我的酒钱给我结了就行了,”熊大人说道,“不过,你们也得和我保证,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这事是在我这传出去的。”
姬予清承诺道,“这个放心。”
熊大人端坐着,正了正衣衫,左顾右盼的瞧了瞧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微微颔首道:“李寄庭的确是有点名堂的。”
“有何名堂?”姬予清问道。
“三岁会执笔,五岁可做水墨,八岁绘制山水,十岁画笔出神入化,十五岁一副画卖了十万金!”熊大人说着,都觉得颇为光辉,更何况还是发生在总被人叫做傻子的李寄庭身,但熊大人微止了口气,
“但是,他从小痴傻,终究是不了台面的,他爹就爱面子,要不是看他对画工天赋异禀,早就把他扔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李老爷就因自己爱面子,能狠心扔了自己的儿子?姬予清质疑道:“他不是李老爷亲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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