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梵森歌舞厅,林四柒付了钱下车,白天的上海梵森歌舞厅是冷清的,镶金边的蓝底大牌匾下没有人客往来。林四柒径直走了进去,找到罗妈妈,林四柒讲话言简意赅,很快边将事情和罗妈妈就捋的差不多了。
“你是说那陶家少爷为了帮你下了牢房,祁爷把你们救出来的?”
“是的,多亏了他们舅侄两不然只怕是到今天我还在里面睡着呢!”林四柒笑了笑摆了摆手,圣安无奈。
罗妈妈见缝插针便又撮合道:“这祁爷对你,我可真没话说,这祁爷也单着这么多年了,不如你试探试探他对你什么想法。”
林四柒心里默默想着,得亏自己没有将祁爷逼她同自己结婚的事,否则按罗妈妈这见钱眼开的性格,还不得讹祁爷一笔,然后把自己嫁给她,卖身契一烧,再培养下一个“林四柒”出来。
和罗妈妈简单聊了会天,天色就已经晚了,等到林四柒从上海梵森歌舞厅出来,天已经黑了。
林四柒走着打车回家,突然汽车的鸣笛响起,林四柒向四处望去。
车停在阴森的巷子里,这地方是帮会流氓的聚集地,林四柒透过车窗像车内望去,却什么也看不真切。
突然后面一个人架住了林四柒的胳膊和脖子,低声说:“上车。”
林四柒没有做反抗,也自知此刻反抗没有任何意义,便随着那人将自己押上车。
上了车,林四柒发现旁边的人居然是祁爷。祁爷白日里才将自己放了回去,晚上却把自己架上了车,她冷笑一声。问,:“祁爷这是有何贵干。”
祁爷靠过来贴在丁志的耳旁轻轻呼了口气,说:“你这和弟弟出狱也还是算我救的吧,那我当初和你说好的救你的筹码,可也得算数啊,不然外头都以为我祁小楼是慈善家,可怎么是好,你说,对吧!”他伸出手,用手背抚了抚林四柒的脸颊。
狭小的车内,林四柒退无可退,瞳孔逐渐放大,心里说不出来的震惊,“我想祁爷身边美女如云,大家都巴不得嫁给祁爷呢,我一个19岁的小丫头片子,我相信祁爷也看不上”片刻又补充道,“我相信祁爷的眼光。”
“既然你相信我的眼光,那也相信你自己啊。”祁爷收回手,将手放在膝盖上。眼光也直视着汽车前置玻璃外的星星灯光,将目光从林四柒身上移开。
林四柒不留痕迹的转过视线,沉默不语。
祁爷一把将她拉下车,带她走入上海梵森歌舞厅,上海梵森歌舞厅是上海有名的快活场,林四柒此时这会穿着素静的裙子,白净净的倒是与这酥撩的快活地格格不入。也没人会想到这个直发素颜看着像学生一般的小女孩,会是上海梵森歌舞厅赫赫有名的头牌歌手林四柒。林四柒和祁爷并肩站在长桌前,林四柒他旁边站着个清瘦的男子,正在和旁边的人议论这小姑娘模样倒俊俏不会这么小就当外包了吧。林四柒听见低了低头。
此刻夜晚的上海梵森歌舞厅开始慢慢变得喧闹起来,林四柒的模样又俊俏,再加上这身装扮本身在这种地方就够惹眼,总是引来大家的目光。
林四柒的手指都快把裙子给抠出了一个洞,终于鼓起勇气踮起脚凑到祁爷耳边问,“祁爷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什么时候走啊?”
“走?为什么要走?”祁爷依旧闭着眼睛,一只手抬着随着音乐在空中来回比划着,好似非常陶醉。
林四柒见祁爷没有离开的打算,便转身挑了位子坐下,点了两瓶洋酒,顺手扔给服务小哥一个大洋当小费,眼睛盯着舞台,眼角的余光却偶尔扫过南边的贵宾席。自从她坐下,祁爷的视线就不停的传过来。
不一会就传来一阵骚动,林四柒看向动静处,不免笑了起来笑的灿烂,素手执杯,透明的玻璃杯里荡着淡色的酒水,绚烂的灯火将玻璃杯上的霓虹打在她的脸上,别有一种风情,衬的她好看极了。
“您一个人?”哒哒的走路声停下,一双白色的皮鞋落入谢阮玉的眼帘,她抬起头,正对上黎文彧的笑脸。
看了他一眼,谢阮玉没吭声,眼神依旧兴致颇高的看着舞台中妖娆歌唱的女子。
林四柒并不想回答他。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在下面你心情不好吗?”黎文彧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会谢阮玉倒是开了口,脸上一阵迷茫,“应该不关郭少爷什么事,黎少爷上次的话都说那么明白了,四柒不是不懂?”
“子期,你别这样说,这么多日子我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难处和过去,但我们能相遇相惜就够了。”说着,黎文彧拿起林四柒桌上的酒瓶,“这可是从外边进来的,这酒太烈了,你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家。”
唔。林四柒胡乱的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入口清甜,甚是好喝,当然,林四柒也知道这酒烈的很。
黎文彧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冲身后的亲信抬手示意他们走远一点。林四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到大半瓶,黎文彧也不再爱答不理。
“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郭文彧环顾了四周,再次提出疑问。
顺手拿了个新杯子,林四柒给他倒了一杯,抱怨道,“前些日子,我弟弟被抓入了牢中,你说你与我相遇相惜,你在哪呢?你在斥责我没有告诉你我是个歌女。祁爷一直对我恩待,我去求助,他却告诉我条件是同他结婚,最后从认识到现在都与我不冷不热的人陶杰桢却为我下狱,为我受伤,带我出来。你觉得此刻我还会觉得我同你相惜吗?”
林四柒又倒了一杯:“前些日子,我确实差点以为我遇到了可以交付的人却没想到我们的信任就是别人一句话可以崩塌的地步。”
“....我不知道。”黎文彧没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你不喝么?这酒好喝的紧。”说着林四柒又饮了一口,她抬着下巴,领口开的有些低,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黎文彧看了眼几步外的亲信,他笑着把杯子放到唇边。一口闷下后,说:“还有机会吗?”
谢阮玉饮酒嘴角微微上扬着,心里忍不住的冷笑。“你觉得呢?当然没有。”
黎文彧默默地说:“我之前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什么作为,好吃懒做,整日酒池肉林,但是我刚好遇见了你,你干净的让我自省。我承认过去的我,也向你隐瞒了,所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这次我们彼此坦诚。”
林四柒没有做出回答,一旁观看已久的祁爷鼓着掌走来,:“不愧是林四柒啊,我没看错,上海梵森歌舞厅的大头牌啊!”
大家听到有人说林四柒在台下,台上唱歌的一下失了宠,大家都喊着问着:“哪呢哪呢?”
林四柒一时失了方寸,躲进了郭文彧的怀里企图他可以挡住自己,黎文彧拉起林四柒便跑了出去。
祁爷的手下正准备上去追,祁爷抬起手制止了他们,说:“让他们跑吧,放他们把自己的事解决好,然后我才能把林四柒留住,我祁爷不需要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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