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看她吗?”叶六给俞炯然把完脉,站在一旁道。
俞炯然默然把手收回到袖子里,并未接她的话。
前些日子送来的荷花早已经枯萎了,如今那花盆中只剩下几个荷叶。俞炯然盯着看了一会,就拿着书看了起来。
叶六拎起药箱出去,正好凌喜阁的小太监来请她。
“叶大人,郑公公请您过去一趟。”
叶六把药箱递到他手里,朝殿内看了一眼:“君上情况怎么样?”
小太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落水之后,还没醒过。”
俞炯然握着书的捏紧了。
“这都一夜了,这群庸医,怕不是”后面的话他听不见了,叶六已经带着人快步远去。
竹心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提醒道:“公子,再捏这书就碎了。”
俞炯然松开了手,书角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竹心既不开口劝他,也不阻拦他,从那日俞炯然留宿凌喜阁开始,他就知道,不管君上是什么态度,俞炯然都没办法真的断了心思。干脆任由他折腾,等他撞了南墙,才会真的回头。
他把窗子打开,把仙客来摆到窗台上,微风中夹着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屋子。
俞炯然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夏日的太阳渐渐起来了,南边的院子里,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建一盆金边六月雪。
等他放下剪刀,满意的看了看那花之后,站在旁边的宫结才开口道:“太医说,并非完全是溺水,还有中毒之症。”
“确定吗?”
宫结肯定道:“太医知道轻重,不敢虚传。”
焱戚王端起花盆,放在廊前的地上:“那就动手吧。”
再过几天就是上元节,避暑山庄有宫宴,他原想等着众人醉酒放松的时候,再动手。如今君上昏迷不醒,众人慌神,岂不是天降良机。
宫结问道:“可要安排人带您提前撤离。”
焱戚王把剪刀递到他手里:“我要亲眼看着,他的后人是怎么跪在我脚下求饶的。”
叶六去凌喜阁的时候,皇贵妃刚走,她守了一夜,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孙姑姑早上得了消息,也匆匆赶过来。
她拉着叶六,眼里还泛着泪水。叶六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先去看看。”
叶六把了脉,去翻了一下南安女帝的眼睛,然后对众人道,要施行针灸,让人都先出去。
叶六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药瓶,倒出一个红色的药丸,就着水给床榻上的人灌了下去。
“你还真是下得了手。”见人醒了,叶六吐槽道。
胸口剧烈疼痛起来,我咳嗽两声,喉咙里泛出一股血腥味。
“有你这个神医在,我怕什么。”
叶六重新倒了一杯水给我:“我这医术再高超,也拦不住诚心要死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若非如此,焱戚王那老狐狸如何肯上当。
“他怎么样?病严重吗?”
“心病罢了,多高明的神医都治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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