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德见着天色不早了,便让内务府的传晚膳,我不觉得饿,又让他把人叫回来。依旧扑在了案桌前。
我刚坐下提笔,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道圣旨。
“谁送过来的?”
郑有德随手召了外头的太监回话:“回君上,是洪大人,来的时候说是君上睡着,便让奴才把东西先拿进来。”
我心里紧张,去拆金丝的手都跟着有些发抖。
一目十行的扫过,我长舒了一口气:“去传叶六。”
郑有德问道:“君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高兴的神色还在脸上,看着不像生病的样子,为免旁人多起疑心,我立刻按着头叫唤起来。
“方才睡久了,头涨得难受。”
郑有德挥手打发小太监去太医院,又倒了杯热茶给我。
“天气刚刚转凉,怕是受了风。”
他走到内殿,指挥着宫女将把窗户都关上。
我在殿中扫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这边,便将圣旨卷起来,又用金丝绑好,丢在了桌上的花瓶里。
等他一出来,我又吩咐道:“这花瓶挺好看的,给朕挪到床头去。”
叶六在居兴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连夜出了宫,直奔洪府。
陈晋荣和姚士捷当日做了抉择后,便收拾了行囊,直接跟着洪敬甫回京,如今落脚此处。
叶六把信交到姚士捷手里,神色凝重:“君上不方便出宫,也不想让人发现你们和她的关系,只能用此沟通,你们若有什么话,可以再写下来,我转交给她。”
姚士捷看完之后,递给陈晋荣,面露犹豫:“晋荣,你一个人行吗?”
信被火舌吞没,陈晋荣笑道:“师兄,你忘了,我可是这群弟子里功夫最好的。”
第二日,叶六回话:“但凭君上调遣。”
我不喜欢人跟着,所以入夜之后,居兴殿里守夜的小太监,都打发了出去。
内殿里静悄悄的,我睁开眼睛,从抽屉里翻了火折子出来,将花瓶里的圣旨倒出来,随后点燃烧掉。
给陈晋荣和洪敬甫的第一道圣旨上,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回京帮我。
第二封信,便是让他们成为我不同的助力。
新帝,无权无势无证无人,被朝臣压在头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朝臣再狂妄,被兵权一压,简直是不堪一击。
洪敬甫这个人,别的不说,以拳脚解决事情的办法,确实可以节省很多精力。这是我在对付无耻之人,学会的最好用的一招。
姚士捷会入军营,想办法替我争夺下兵权。
至于陈晋荣,若是有江湖势力,一来可以帮冉蝶脱身。
二来,江湖探子的耳朵永远比君上灵敏。可以成为朝臣府邸间最重要的探子。
双管齐下,即便朝堂再危机四伏,我也有能力为之一搏。
京中的晨光刚刚起来,洪府驶出两匹马车,直奔城门口,到了京郊,又各自分道扬镳。
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可马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懊悔,而是带着祈祷对方平安和一定要完成使命的信念感,朝着自己的目标离去。
南安女帝退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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