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敬甫最容易心血来潮的做些令她觉得匪夷所思的动作,太史宗芳也没深究。
“说说你的计划。”
洪敬甫神色正经起来,却只说了四个字。
“按兵不动。”
太史宗芳虽然挂念商会,却也懂得谋定而后动的道理,何况,洪敬甫身上还有伤。
“也好,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
洪敬甫笑道:“怎么?这下反倒放松了?”
刺客没得手,应该还会找机会,越西府的主事将里面围得像个铁桶,倒是无形之中保护了他们。
再者,他们真要出了点什么事,叶怀荣也脱不了干系。
在叶怀荣打着贿赂朝官的歪心思里,被两人扯上同一条贼船而不自知。
太史宗芳也跟着笑道:“洪大人老谋深算,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太史宗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好像认识梁升云?”
洪敬甫解释道:“也不算是认识,就是有所耳闻。”
当年时府出事的时候,他入朝为官不过才三年,很多内情,都是后来和其他朝官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
梁府所有人突然之间消失,有传闻说是为免谢远春的名声被人议论,蒋太傅收买了梁府,将其打发出京。
另外一种说法是,当初庄尔达有出面调停过时府的案子,因梁升云突然翻供,担心被他出手报复。
更为离谱的是,还有人说是梁府全家担心被时府亡魂缠上,心里有愧,才走得那么静悄悄。
总之,不管哪种说法,时府全家都已经死去多年了。
当年主审此案的焦明仁,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在朝中颓了一年多,直到成德女帝重新整肃朝纲,才渐渐恢复恩宠。
太史宗芳不过才二十出头,这桩案子发生在她十来岁的时候,没有印象也是人之常情。
太史宗芳眸子里带着怒意,愤愤不平道:“这么说,时家岂不是白白死了?”
“时府贪污一事,铁证如山,是不是被冤枉了,到如今也不过是揣测。”
洪敬甫并不贸然下定论,若非当年亲身经历过此事的人,其中是非,谁都说不准。
“可时家小姐被谢远春欺负,是他亲眼所见,他挨了打,怎么可以谎称什么都没看见?”
洪敬甫给她倒了杯热茶:“他作了证,然后呢?”
“然后?”太史宗芳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焦大人有人证,便可以处置谢远春了。至少,时家小姐不用枉死。”
洪敬甫笑着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无奈。
“你忘了一件事,谢远春出事,蒋太傅绝不会袖手旁观。”
太史宗芳年纪太小,不明白朝中官官相护起来,有时候,连君上都没有法子。
“时府与梁府,当年在京中的官职,并不算高,但竟然惊动了庄尔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太史宗芳不解的看着他:“意味着什么?”
这就表示,这件事情,不是焦明仁的官职可以审理的。
纵然当年梁升云不退缩,梗着脖子与谢远春作对成功,他就能无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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