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床上笑成一团,早没了睡意,东拉西扯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又到了夜半。突然,两人同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来自楼下。急忙打开床头灯,俩人坐了起来,互相对看着,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来聆听,半天又没了动静。
“你也听到了吗?有人敲门?”珍妮问。
晓月点点头,她看看时间,十二点一刻。又是这个时候!晓月心一凛,眼睛不自觉朝窗户望去,外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有。
“咚——”,又传来一声,似乎还夹杂着其它声音。
“这么晚会有谁?为什么不按门铃?下去看看吧。”珍妮怯怯地说。
晓月点头,俩人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把卧室门打开,脑袋先伸出去探望,楼下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晓月走出门,珍妮紧跟其后,顺手将走廊上的装饰灯打开,光线虽不明亮,但下面大厅里的一切立刻尽收眼底,并没有异常情况。两人松了口气,胆壮了很多,一前一后走下楼来。拐到燃烧檀香的立柜前查看,檀香早就烧完了,自从上次半夜失火后,珍妮每晚都是看着香烧完后再上楼睡觉。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咕咚”一声,接着似乎听到人嘴里发出的喑哑声。这么深更半夜,会有谁来?晓月和珍妮挪到门边,轮流扒在猫眼上往外瞄,廊檐下安装的声控灯亮着,灯下却什么都没有。
“谁在门外?”晓月隔着门大声问道。
静悄悄没有回声。
“外面有人吗?”珍妮也问。
仍然没有回声。
两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门开还是不开?如果是朋友,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即使有什么急事,那也会先电话联系,就是敲门,也不会敲得这么奇怪;会不会是坏人呢?新闻上经常看到歹人半夜闯到屋中杀人越货,如果真是这样,两人可不是对手。正紧张时,门似乎被猫爪子抓了似的,发出“扑扑”声,接着传来模糊的呼叫:“救救我——”,是个女人,声音虽小,但能够听清。
两人不再犹豫,打开大门,一个人影从门边顺势滚了进来。两人赶紧弯下腰来搀扶,等看清她的脸时,都大吃一惊,原来是邻居葛太太!只见她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额头上细细一层汗珠,仿佛正在遭受极度的痛苦,身体疲弱如虚脱了一般。再看她身上着一件淡蓝色针织睡衣,睡衣的腰带并未结上,松松垮垮拖在地毯上,光着腿,脚上穿着绣花拖鞋,一只掉在门外。
晓月和珍妮同声惊呼:“葛太太,你怎么了?”
葛太太被扶坐在地上,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晓月赶紧到门外将另一只拖鞋拾进来,弯下腰给葛太太穿上,接着跟珍妮要扶她到沙发上,她却使劲摆了摆手,费了很大力气才吐出话来:“我——中毒了,你们,——救我。”
“你中毒了?”两人惊愕地叫道。
她无力地点点头。
“怎么搞的?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吗?”晓月问。
葛太太再次点头。
“你们家葛先生知道吗?姑妈在哪儿?”珍妮急问。
葛太太拼命摇头:“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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