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了姜瑶一眼,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姜瑶恼道:“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
“这—”丫鬟脑门上直冒汗,刚才怎么就多嘴说出来了呢,这姜小姐不会气的过来扇自己一巴掌吧?
她打了一个激灵,直摇头,连声道:“是婢子记错了,记错了,没留话,没留话。”
梁蕴弗似笑非笑,抬手道:“下去吧。”
“是。”丫鬟如释负重,落荒而逃。
姜瑶不甘心的拉着梁蕴弗的胳膊,撒娇道:“梁姐姐,你为什么不让她说,肯定是羞辱我和安乐公主的话,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梁蕴弗淡淡的笑着,并不答话。
姜瑶撒娇了一阵,见她还是油盐不进,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不满之意。
她忍了忍,讪笑着自我打着圆场道:”我知道梁姐姐识大体,煞费苦心的不愿我们起冲突,既然如此我便不问了。”
梁蕴弗瞧了她一眼,含笑颔首,转身朝刚才那丫鬟走去。
姜瑶不屑的冷哼一声。
那丫鬟正在门口与人讲话呢,瞧见小姐来了,忙怯怯的行礼道:“小姐,都怪婢子刚才口无遮拦。”
梁蕴弗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姜瑶,正因为是打小一起长大,她才更了解她。
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实际上最喜欢挑拨离间了,嫉妒心也格外重。
若不是姜梁两家是姻亲,她早就对姜瑶敬而远之了。
“淑宁公主说的什么?”她问道。
丫鬟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道:“公主是这样说的。”她请了清嗓子,复述道:“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皇姐本就不聪明,容易被小人蒙蔽,可梁小姐是个明白人,总该知道这个道理。我身体不适,先回宫了,改日再与梁小姐赔罪。”
丫鬟说完后,赶紧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着道:“这是公主的原话,请小姐恕婢子无礼。”
“如此害怕,还以为我梁府苛待奴仆呢,快起来吧。”梁蕴弗皱着眉头不悦道。
“是。”丫鬟喜出望外,赶紧爬了起来。
梁蕴弗摇头苦笑。
淑宁公主说的自是没错,这些年安乐的失礼骄纵,少不了姜瑶的功劳。
可姜淑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平时飞扬跋扈的,姜瑶又在淑妃面前乖巧伶俐,伏低做小的,不论是淑妃还是皇上,甚至许多外人,都以为安乐是肖母,才如此脾性的。
姜瑶总是在安乐放肆之时,充当那个规劝的角色,而实际上,只有她们这些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才能看出些端倪,姜瑶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但姜淑妃和安乐都很信任姜瑶,毕竟都是血亲,她们梁府虽然和姜家有姻亲关系,可到底还是离着远了,她又怎么能掺和别人的家事。
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公主说的近墨者黑,她实在也是没办法,这赏花会是长辈让办的,她纵使是不情愿也必须要上阵。
她无奈一叹。
“小姐,昭阳郡主和徐小姐听说淑宁公主和周小姐离开了,她们也要走了,说是徐小姐肚子疼不见好,免得有什么毛病,就不麻烦梁家了,让婢子来给您带个口信。”这前来回禀的丫鬟,正是与昭阳明意引路的那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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