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芝点点头,似乎是这个名字。
大姑娘林墨徽生病之后,久久不好,冯姨娘就起了别的心思。
林伯贤听冯姨娘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徽”字太大,年幼孩童担不起来,就给林墨徽改了名字。
将林墨徽改成了“林墨敏”,过了几天仍不见好转。
林伯贤又将女儿的名字,从“林墨敏”改成了“林敏之”,后又改成了“林敏儿”,只望上天怜悯,能让孩儿好转。
或许命数天定,或许人力不足,强工不就,终究药石无灵。
软软学语音犹在,衣裳空冷席成空。
闲庭不盼燕子归,一层新泥冷旧泥。
侯府大小姐,就这么去了,众人都在心焦中,却得了这么个结果。
林伯贤一下苍然,脸上好几日不见血色。
吕氏跟着心忧,冯姨娘哭得死去活来。
墨染听完这件事后,想大伯父那样的人,竟然几次给这个孩子改名。
从这事不难看出,这个早逝夭折的孩子,在大伯父心中的地位,怕是连大哥哥都赶不上吧。
对于大姑娘林敏儿的早逝,墨染并无过多感慨。
许多事,不是感慨了,就能怎么样的。
空留嗟叹,无任何用,又何必做这无用之事?
况且墨染与墨衡亲厚,对于这个见都没见一面的“大姐姐”,实是没什么感情,唯余伤叹幼儿娇弱,养育儿女不易,绣了一个荷包给苏夫人送过去,又给六婶婶朱氏送了一幅画过去。
朱氏回了她一个荷包,而苏夫人则是嗔说:“这荷包绣得不仔细,一看就是赶出来的,定是熬夜来着,就不怕伤眼睛?”
墨染心中一暖,回说:“下次不再这么赶了。”
苏夫人笑笑不语,手扶着荷包不放,等墨染请安走了,就让藿芝给她系在了腰中,问藿芝可是好看?
藿芝笑得欣喜,也是慈意满眼,点头称叹:“果真是好,颜色选的好。”
这是苏夫人最喜欢的颜色,朝霞初露,淡淡烟粉,如露胜雾。
墨染听了这件闲事情,此时离墨衡出阁后不过一月,她心里揣着许多事,那顾得上可怜别人?况不过是“病故”,也并非是手段所害,便是有人害的,也无从可查了,这又与她无关,便就此放下了此事。
墨衡出阁后的这些日子,墨染每日百无聊赖,不拿针线,也不去朱氏那边练字,只待在自己闺房中,不知不觉,时光就一天天地捱过去了。
她只觉,自己心一下空了,也生出许多“冷意”来。
只觉百般无聊,就闲听府里以前发生的事,才知道原来冯姨娘,以前是那个样子,至于祖母......真是让人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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