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还扒着泥巴的手停住。
半小时已过,被排斥在外的理智开始零零散散回归,和身体里的戾气抗争。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血液里就像注满了刺,流遍全身也扎遍全身,短暂的刺痛后紧接着胀痛,不断反复。
刁蛮死咬着打颤的牙关,在泥堆里打着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最后跌跌撞撞跑进小树林里。
她脑子里唯一还算清晰的念头就是就是要找一个彻底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
嘭啪——
哐当——
哗啦——
整个上午病房堪比节庆日的烟花夜晚,简直不要太热闹。
江小洲抱头缩着身子躲在沙发后。
心里哀苦连天,嘴上却硬生生一个屁都不敢放。
天知道今早看到穿了一身寿衣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司随,江小洲一瞬间以为他随哥是真挂了,毕竟那张脸不是一般的阴森恐怖。
他差点没当场跪下去磕几个响头求他老人安心下去。
“随哥,我错了。”
他哪知道本应该在包厢里一夜春宵的人居然被关进了棺材里,还被埋在一个不起眼的坟坑里。
司随脸上还贴了几块纱布,被揍的,再来几拳那张脸估计就破相了。
他捂着被揍断一根肋骨的伤口,“不惜任何代价,给我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找出来!”
不亲自扒了她的皮他就是!死!人!
这一气,他不小心拉动了还打着石膏的腿。
该死的,差点忘了那个女人还折了他一条腿。
“不用找了。”靠在门边的袁野递了张纸递给司随。
“都在这,你看看。”
hell
姓名不详
性别:女
年龄不详
“就这些?”司随语气明显的不满还有几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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