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边哭一边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后突然双膝跪了下去。接着便仰起一张被泪水冲刷过的脸,只轻轻唤了一声:“母亲”便晕倒在了地上。
等苏云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暖暖地照在她身上。
“小姐,小姐……”随着一声轻轻地呼唤,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张面孔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慈祥。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张面孔了,没想到她又奇迹般出现了,就在自己的眼前,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母亲,是我,我是云儿啊!”话没说完,两行热泪再一次从苏云卿的眼角滚落出来。
“云卿,我们在城北,海棠花你还记得吗?”一旁的卢盛文轻声提醒着她。
从梦中醒来的苏云卿突然间哭出了声。声音里透出无限的绝望。
许久之后她才止住哭声。然后慢慢解开领口处的扣子,从里面贴身处取出一块小巧的、晶莹剔透的玉佩来。只见玉佩正面精雕细刻了一个“吉”字。
女人看到玉佩后惊呆了,她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仔细辨认着,然后又将目光移到苏云卿脸上,一边哆嗦着嘴唇,一边不住地在她和玉佩之间来回搜寻。
苏云卿看懂了她的心思,缓缓说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当听到“遗物”二字时,女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也涌出了眼眶。
过了许久,女人也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从贴身处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她把玉佩递给苏云卿,苏云卿看着这块既熟悉又陌生的玉佩,只见正面也刻着一个字:“祥”。
玉吉、玉祥,一对失散了十八年的孪生姐妹,终于在多年之后,借着袖口上的海棠花重逢了。苏云卿完成了她母亲一生的心愿——找到了失散的妹妹。
当天下午,卢盛文让兴儿连夜赶往素县,将找到玉祥的消息告诉周管家。
四天后,周管家就赶到了镇州府。周管家到达时天已经黑了,卢盛文本想让他先在家里住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带他过去。可周管家说什么都不肯,执意现在就去。卢盛文无奈,只得踏着夜色到了玉祥的家。
自从和玉祥相认后,苏云卿就搬到了玉祥家里与她同住。月儿一如既往地跟在身边服侍她。
卢盛文一边为苏云卿找到亲人感到高兴,同时也为她搬走而生出几分失落。
为了能继续照顾她,卢盛文让人在玉祥家不远处另租了一所院落,又从府里挑选了几个人住过去,由他们负责照顾玉祥和苏云卿的日常起居。
马车停在小院门口后,卢盛文先下了车,又把周管家扶下来。周管家刚一下车就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哽咽着喊道:“二小姐,二小姐……”卢盛文紧跟在他身后,准备随时扶起快要跌倒的周管家。
他们来到房门口,门虚掩着,周管家用力一推进了屋。
此时苏云卿和玉祥正在屋里说话,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周管家一眼就认出了玉祥,随即跪倒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二小姐,可找到你了,可找到……”说着便泣不成声了。
玉祥吓了一跳,愣愣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
“周管家,您怎么来了?”苏云卿立刻站起身,伸手去扶周管家。
周管家慢慢抬起头。
“萨查,你是萨查?”玉祥终于认出了他。
“是我呀,二小姐,是我呀。这么多年您都去哪了呀?我和大小姐找您找得好苦啊!”周管家哭着说道。
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见时总有诉不完的离别情,洒不完的伤心泪。看着眼前悲喜交加的一家人,卢盛文直感叹人生无常、命运弄人。
从玉祥和周管家的言谈中,卢盛文隐约感觉到他们很多时候说话时都欲言又止,似乎二人之间隐藏着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不只是对他保守,也包括了苏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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