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佑安提高声音说。
“罢了!你爱说不说!公子我还没兴趣听了呢。”二表哥真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只管低了头,专心抚猫。
“你瞧你,一点儿都不像个男子汉啊。这跟在公子身边,可真有些让人不放心呢。”我佯作担忧状。
“少夫人不必为此担心。公子若有事,佑安必定首先冲到前面,绝不退缩!”佑安一脸严肃地表完态,犹豫一下,一咬牙,道:“他们都叫我,叫我二猫蛋。”
我张口结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笑出声来。
佑安涨红着脸,气恼地道:“说了不笑还笑!少夫人说话不算话。不如我们公子和亲家夫人。哼!”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生着气的俊俏小脸,忍不住越发笑得张狂。
他刚表扬过的公子此刻抬起头,正看着他,一脸愣怔。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喃喃自语道:“二猫蛋?二猫蛋?”
二表哥微微歪着头,两道浓淡相宜的剑眉微蹙,像是在琢磨什么高深的学问,“猫蛋,猫——蛋。”
“公子!”佑安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可问题是,猫似乎不会生蛋啊。不是只有鸡才会生蛋吗?不对,也不是只有鸡才会生蛋。可是,不管怎样,猫是肯定不会生蛋的呀。”二表哥喃喃自语。
母亲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捂嘴偷笑。
佑安嘴角下垂,眼睛看着有些发红。
母亲嗔怪地看我一眼。
我赶紧道:“好啦,佑安莫生气,莫生气。逗你玩儿呢。”又扭头问二表哥,“二表哥,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免得董大哥他们等得着急。”
二表哥看着怀里的猫,摩挲几下,抬头看着母亲问:“岳母可否将绒球儿的——兄弟,是兄弟吧?送给小婿?”
母亲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忙冲母亲使个眼色,解释道:“上回母亲给我那只,二表哥给取名叫绒球儿。”
母亲“哦”了一声,笑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上了马车,二表哥抱着猫,依旧和佑安一左一右分坐帘外。
佑安抬头看看天空道:“好像要下雨了,公子,您不如还是坐里面吧。”
坐在车辕上的马夫也道:“嗯,不错,看着雨像是要来了。公子您还是坐里面吧。”
二表哥道:“无妨。雨还不知在哪里呢。”
真不知此人是美而不自知,才不知掩其光芒,还是因自知而自恋,才要这般招摇。
我忍不住轻声笑道:“二表哥坐马车有些可惜了。该坐羊车才对。”
“为什么要坐羊车啊?”佑安好奇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沉默片刻。然后,帘子一挑,一道红色身影在我眼前一闪,刚才坐车厢外招摇过市的人终于移驾进了车厢里。
“娘子是担心我被看死?还是担心我被砸死?”他斜眼瞧着我,戏谑道。
他一双美目在略显幽暗的车厢里熠熠生辉。
“叫表妹,或者名讳。娘子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七老八十了呢。”我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二表哥侧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笑:“寒烟表妹。很好,很好。以牙还牙,竟丝毫不讲妇德。哼哼。”
我冷哼一声,用肉麻的声音谄媚道:“若官人需要妾身讲,那么,妾身现在就讲也无所谓啊。”
二表哥连连道:“不必讲不必讲。表妹还请自便。”说着,垂下头,一边抚着猫,一边问,“这真是绒球儿的兄弟姐妹?”
我想到一会儿咏梅看见猫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忽然有些烦恼,无奈道:“总之,它不是二表哥你的兄弟姐妹,也不是我柳寒烟的兄弟姐妹。”
二表哥白了我一眼,沉脸道:“你简直,好生无礼!”说着,挪动了下身子,似乎又想出去坐。
我瞅他一眼,心道,二表哥不如省些力气,想想如何应付咏梅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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