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眼底却是一派掩饰得很好的和谐目光:“我得对得起你给的工资呀。”
杨怀安轻轻地皱了眉头,她又说:“总不能白拿钱不干事儿吧。”
杨怀安仍旧皱眉,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方才淡淡说:“嗯,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当天下午,杨怀安、沈之俏和方竞宇三人便从川西赶回了沪市,柳静姝则按沈之俏预想的那样,仍旧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到达沪市之后,杨怀安让司机直接先把沈之俏送回了家,他跟着她下车,行至楼道处,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她感觉这手上的力道有些有气无力,便回头看他。
他盯着她的手看:“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
她看着他那头蓬松的头发:“你知道。”
她并不是在反问他,而是在重复他的话。、
他说:“我知道你是想和我并肩作战,也想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他不知道。
她的心中像是被什么轻轻地一搅,她也在思量他们之间逐渐凸显出来的问题:“对,我并不想躲在你的身后,我虽然不能替你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但我希望我能分担你内心的焦虑和惆怅。”
他抬头,心中颇为动容,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未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话语,他的母亲没有机会说,他的姑妈不愿这样说。
他说:“谢谢你。”
他望着她,眼中闪动着孩子般渴望的眼神,她忽然发现他其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只是这份脆弱他从不向外人展示。
她忽然释然了,莞尔一笑,说:“有时候我也挺矫情的,不是吗?”
他淡淡一笑:“矫情得很可爱不是吗?”
她轻轻地推了他的手一下:“好了,你赶紧去公司吧,大家都还等着你呢。”
他反问她:“你不去吗?”
她也反问他:“不是你要司机把我送回家的吗?”
他打量了她一番:“你这套头卫衣加工装裤、马丁靴的装束适合会议场所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装束直奔会议室有点不正式,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他套路了,他就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套出她的心里话来。
她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坏蛋。”
他哈哈大笑:“要沟通,沟通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式。一个人生闷气,多伤身呀。”
沈之俏再送了他一记白眼:“松手,我上楼去换衣服去。”
坏蛋,总是变着法儿地来和她交心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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