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要，我们愿意一试的！”听到要被送回寻香居，早就动心的春红急急开口，在一旁本还在想其他法子的柳绿想要劝阻，却见她眼神坚定，已然做好了决心。

李长今这些年从未害过谁，白家家大业大，李长今昨日醒的也蹊跷，假死……这也确是最好的法子了，思及此，柳绿点点头：“还请姑娘赐药，日后若有用的到奴婢的地方，奴婢也会记得姑娘恩情。”

李长今听罢摆了摆手，月牙神情复杂的走进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两颗朱红色的药丸。

“吃了吧，柳娘子给你们的银两还是你们的，四日后你们就会在乱葬岗醒来，届时，我们主仆的情谊就到那了。”李长今面无表情道。

二人接过药丸，眉头紧了紧，看了看李长今坦然的神色，闭着眼把药送进了嘴里。

滚烫的鲜血从双目缓缓流出，春红捂着胸口蜷缩在了李长今的脚边，柳绿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长今：“你……”

李长今只是又抿了口茶，转头对月牙淡淡笑道：“看来你这毒做的不错。”

月牙从前只救过人，今日用的毒药是她第一次做，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害人，其实在她们回来之前，李长今得知她能制毒后就跟她提前说了她的猜测和计划，二人刚才的行为说辞实在可恨又自私，加之那个刘嬷嬷，月牙心底涌上分心酸，这就是她家姑娘从小到大院里伺候的所有人了。

“姑娘打算如何处理这两具尸体？”

李长今想了想：“扔湖里去吧。”

处理好一切，吃晚膳的时候，栖妗苑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月牙自觉放下碗筷退到一旁，李长今思索片刻，心中已有了结论。

“我们今姐儿可真是命苦，这栖妗苑是中了什么邪哟！”柳氏娇媚的声音从院外响起，也不见通报，一伙人径直就走进了栖妗苑里。

李长今不自觉地皱了眉，只觉耳边聒噪无比。

“大姑娘，方才有人在湖中瞧见了春红和柳绿的尸体，老奴心里着急，特地赶来告知您，打扰到姑娘用膳，真是该死，还请姑娘责罚。”福叔站在柳氏身后对李长今鞠了一躬道。

李长今面色不好地看向他：“打扰我用膳，确实是该死，但福叔好歹在府里做事二十多年了，我怎么忍心责罚您呢，就扣福叔这个月的月例，当做赔我这一桌子好菜吧。”

福叔闻言老脸一僵，府里上上下下加之柳氏对他都是有几分恭敬，他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哪知李长今会真的罚他，但眼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诺。”

李长今又把目光转向柳氏：“那柳娘子又是来栖妗苑作甚的？”

柳氏被那目光中的冷意激的一哆嗦，干巴巴地媚笑了声：“我是看栖妗苑里做事的都莫名落了水，怕今姐儿没人照顾，所以想来给今姐儿送两个会做事的。”

说完她又自顾自的转身：“翠儿，紫儿，还不来拜见大姑娘。”

“不必了。”李长今待柳氏说完，看都没看后面那两人就道。

“这……是这二人不讨今姐儿喜欢吗？没事儿，我晚些时候再换两人送来就是。”柳氏强牵起嘴角，眼中泛起一丝冷意。

“栖妗苑的事，就不劳烦柳娘子了，也别给我送什么人，我喜静，想来柳娘子也是知道的，院子里人多噪的很，更何况，寻香居的人，在我看来是一个赛一个的丑，都丑。”

李长今冷冷说完，没看柳氏那张有些扭曲的笑脸，又重新拿起碗筷自顾自的吃饭，吃了两口看向一旁憋笑的月牙，声音柔和了些：“你也坐下来吃吧，将来若是长不好的话，我可是要把你撵出去的。”

月牙怎么也忍不住嘴角勾起的浮度，闻言道了声诺，也坐下来重新拿起碗吃饭。

柳氏几个就这么被无视了，早就面色赤红，但还是咬着牙开口：“我瞧着今姐儿的衣服都有些旧了，不如明日让眉姐儿陪着去织坊看看料子吧？”

李长今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可我明日有事儿啊，改天吧。”

“什么事都没有女儿家漂漂亮亮的事重要，就明日吧，眉姐儿最近在屋里也闲得慌。”柳氏坚持道。

“明日一早我要去库房查查账，明日午后帮我修整栖妗苑的师傅要来，实在是没空呢。”

“查账的事算什么事呀，就明日一早去吧，晚点织坊的好布可就被别人抢了，还可以在外面多玩会儿，吃了午饭再回来。”

李长今小嘴嘬了口筷子，似是在思考，柳氏站的腿都麻了，才见她缓缓点头：“那行吧，那我后日去查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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