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赖可没人能拦住,不过”
十三顿了一顿,才接着道,“在你想抛第二次时,就已经输了。”
小妖女不懂,她不信,她只是后悔刚刚忘了用法术制胜。
十三见她一脸遗憾,便懂了她心中所想,只不点破,他一摸她的小脑袋瓜,“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待我回来,给你带糖吃。”
小妖女闻言也不说话,她看了看十三,忽然一抿唇,尔后下了榻趿着鞋“嗒嗒嗒”跑到了里屋。
十三不解其意,又见她跑进屋半天不出来也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只好想去好生劝解。
待他一进门,却见小妖女正跪坐在床上,垂着头,单薄的小身子整个伏在膝上,两只小手笨笨地捣鼓着什么。
十三更是不解,走近一看,却见她两手间正缠着一绺头发,正十分小心认真地编着。
那头发又长又黑又亮,十三一见便知出自小妖女那万千青丝。
小妖女正认真编着头发,一见十三来到面前,便抬头含笑看了十三一眼,接着又埋头苦编起来,一面编一面认认真真地道,“有我的头发陪着十三哥哥,十三哥哥就不会受伤了。”
十三被这脆生生甜滋滋的话语甜到心里,他俯身低问,“这么关心我?”
小妖女正要把编好的手链往十三腕上戴,闻言十分认真地一点头,“嗯!”
十三被面前这天真烂漫毫不避讳感情的小人儿感染,他一时动情,就想吻上她的额头,却见毫无察觉小妖女正好一低头捉住了他的右手,又放在膝上,小心翼翼地给他戴手链。
十三任她捣鼓,小妖女垂着头,捏来捏去,串来串去,十三看不懂她的戴法,只觉心神俱动,一时看的呆住。
丝丝缕缕的发丝,绑住了他的腕也绑住了他的心。
“好了!”这样绑住魂魄就不会有危险了!”小妖女终于完成一件大事似地舒了口气,又执起十三已绑好头发的手腕左看右看,小心检查是否结实。
十三被她乖乖的样子一时撩的心痒,禁不住俯身凑到她面前,却又在咫尺间停住了,顿了一顿,在她额间克制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他暗哑着嗓子道,“磨人。”
“唔?十三哥哥说什么?”小妖女因瞧那手链瞧的认真,故而没听见十三刚刚的话。
十三一瞧她那一幅傻呼懵懵懂懂的样子,便顺手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我说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快睡觉!”
小妖女见心上的事完成了,此刻闻听十三的话,便乖乖躺好闭上了眼睛。
十三见她不一会儿就像小猪似地香甜地睡了过去,便也走到外间自安置了。
年下发生了几件事,时值孟春,老二又犯了旧疾,卧于病榻请医调药,一概不见外人,连十三去问候都被挡了回来。
白仰雄、田中原二人各自来过几回,十三活学活用效仿老二,也自推病不出去,整个正月都是由老大在一力周旋。
及至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一大早上房就送来饺子,又有老太爷传话说晚饭请去上房用。
十三闻言便在电话里推了白择的请,午后坐在榻上对着那张矿图又思量了一番,才小心放好,带着已被张妈打扮妥当的的小妖女出了门。
此时已是黄昏,天空中一轮残阳如血,红霞漫天,整个园子笼在霞光里,如诗如画,甚是爱人。
十三拉着小妖女刚要进老头子的园子,就见那边老大老二打头儿来了,他便立定在原地等着他俩。
及至俩人走到面前,十三便先出声问候,“大哥二哥,”
没等二人回话他便转向老二,“二哥也出来了?”
老二闻听略一点头,十三见老二面色如常,哪有一丝久病初愈的样儿,他一时禁不住嘴皮子做痒,便禁不住多说了句,“二哥脸挺白,还和以前一样。”
老二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白脸,闻言脸立马黑了,他一甩臂间的拂尘,“听闻三弟也病了,未知是何疾症?”
“我嘛!伤风,怕见人。”十三闻之吊儿郎当地随口一回。
“老三!伤风,怕见人,那不是小媳妇儿坐月子嘛?”老大说着与老二对视一眼,兀自哈哈一笑。
十三见老大嘲笑他也不恼,只装做没事人似的笑道,“哟!御前一品到了,这大正月的多亏大哥费心操劳周全,连日辛苦,”他说着一转话头,“老头子赏了多少体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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