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站台,周围的人自觉的和维克多拉开距离。如今的维克多,长相和穿着早就不是快一个月前的那个土包子了。放在希洪最上流的晚宴舞会上,他也是最闪耀的明星。
这些中产甚至中产都不到的人,显然不想因为靠的太近,而被别人斥责或者眼神示警。这对他们来说会很没面子,也很不体面。
“郁金香大道,丹顿区。”
维克多走上车,点了点头。
售票员满脸的恭维,然后说着。
“好的先生,到了我会提醒您的。一共三便士。”
维克多没有拿出来皮夹,他不想被人惦记。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来两枚硬币。一枚五便士一枚一便士。在他的眼睛里投入了铁盒子。
然后他就找到了一个位置,安静的坐下,双手杵着鹰头银雕纹的手杖。
四周坐着的也是穿着体面的先生女士们,他们看到了维克多也都善意的点头。就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报纸或者小声的身边的人聊天。倒也没什么其他的。
只是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小老头。看起来面向大概在四十岁五十岁左右,身上的衣服不是很整洁。看起来有些陈旧,甚至正装外套也没有熨的笔挺。皱巴巴的。
这种人一点也不少见,总有之前从事着体面工作的,现在失业的人。失业了,没有硬实力和人脉很难找到一份和之前差不多的周薪的工作。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放弃那份体面的。放弃了,找了一份现在能糊口的,之后就真的不一定能找回来本来的体面了。可能一辈子就沉沦在下层了。
只是,那个男的有点奇怪,像是认出了维克多,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抬着眼睛看看维克多,然后迅速的收回去。
维克多最近有点陌生人恐惧症,生怕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比如,艾伦那样的。于是带着友好的笑容问道。
“先生,我们认识么?”
“额,我。我想,你是维克多米契尔先生是么?”
“你认识我,先生?我想了想,我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方便告诉我,我们在哪里见过面?这样,我应该可以记起来的。我的记性一向不错。”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见过。没有。只是,我听别人提起过你。”
男性带着一点点的拘谨和自卑,缩了缩身体。那种感觉让人有点为他悲伤。像是现代社会里,为了家庭妻子和孩子,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公司所有人面前,缩小了身体占据的空间,硬生生舔着脸,听着小了自己二三十岁的年轻领导的破口大骂,而且很难听的骂。
这让人莫名的有点心酸。但,这就是现实。
维克多没有救助的想法。他只是摇头。
“那祝你旅途愉快,先生。”维克多点头,结束了对话。恢复了自己安静的姿态,一直等到售票员提前一站,上前小声的告知,下一站就到站了。
到了车站,维克多保持着谨慎,伸出手捂着胸口,感受着厚度依旧的内衬里的钱包,这才迈下最后一步。
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的居住区走去。丹尼尔家就住在这里。维克多已经来过一次了。这次算是故地重游。
丹尼尔家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一共三层,每层大约在两百平左右,有个小小的花园。地下还有储藏室。这栋小别墅的价格,预计在三十年,三百七十镑左右。毕竟希洪不是一个非常大的城市。
“维克多先生!”
侍者看到了维克多,走上前迎接。他满面笑容的对着维克多说道。
“怀特先生和梅丽娅夫人正在下午茶,您来的很巧。请稍做休息,我这就去通知怀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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