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晚在爵世套房内掠夺般的纠缠,这一下亲吻只是唇与唇蜻蜓点水地贴了下。
陆安然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推开男人拥住自己的肩,迅速坐起身,抬袖在嘴唇上用力擦了下:“你是故意的!”
郁自谌瞥着女孩渐渐泛红的耳廓,这是她害羞时的应激性反应。他没有急着起身,反而就懒洋洋躺在地毯上,后脑勺闲适地枕着手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无赖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看着陆安然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郁自谌又道:“这么大反应,看来是之前练习得不够多。我以后会好好注意这个问题。”
“流氓!”陆安然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起来,将抢过来的卡片揉成团后重重掷在男人欠扁的脸上,转身就往外走。
刚开门出了总经办,正巧在门口和一个急匆匆往里头闯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陆安然跟对方低低说了声“不好意思”,继续转身走了。
薛茗却停下了脚步,深深看了眼陆安然离去的背影。
这就是他嘴里那位完美的未婚妻?
刚才那仓促一瞥,只来得及看清女孩那张清致绝俗的脸。薛茗收敛心神,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趁外头的梁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她扭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郁自谌站在休息区的沙发旁,刚刚翻倒的沙发已经被他扶起。他手里抓着那个纸团,展开后,就看见卡片上线条明晰地勾勒出一个带着狗耳朵的男人头像。
陆安然画功不错,哪怕用的是签字笔,寥寥数笔简单勾勒出的人物小像,还是和郁自谌本人很神似。
只是那对狗耳朵……
郁自谌忍俊不禁,被女孩的顽劣心思给逗乐。
他没有把卡片随手丢掉,而是抚平放在自己的大班桌上,用案头的镇纸压住。
听到门口的响动,他以为陆安然这么快就去而复返,也没有回头看,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宠溺:“还知道忘了啥?这么快就折回来。”
然而回应他的,是意料之外的声嗓:“郁总,是我……”
郁自谌回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薛茗,眉头蹙起,是不满的神色:“进来怎么不知道先让梁秘通传一声?”
话音刚落,梁秘书已经行色匆匆地从外边赶进来,看见薛茗已经进了总裁室,而郁总脸色不太好,她忙解释:“郁总抱歉,我刚才去了趟洗手间……”
薛茗却首先开声打断她的解释:“郁总,是我自己有事要找你。我只说几句,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郁自谌向梁秘书使了个眼色。
梁秘书转身出去后,习惯性把门轻轻带上,但是又想起一些顾忌,终究没有把门闔紧,只是虚掩了下。
这位新进公司的薛小姐,和郁总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全公司上下早就传遍了。
但是作为郁自谌身边负责日常私人庶务的梁秘书却知道,薛茗跟郁总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男女关系。
只是薛茗对郁总的态度,却有某些很明显的目的性。
不过这也正常,像郁总这样的优质高富帅,想攀附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梁秘书从来没见郁总给过哪个女人机会。
在男女关系的作风方面,郁自谌算得上有钱人里很洁身自好的那类了。
混商圈的男女见惯声色犬马,能做到出淤泥不染,近墨者不黑的实属罕见。
这点,梁秘书向来很崇拜郁自谌。
走廊上的电梯门刚打开,陆安然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包还丢在郁自谌的办公室。虽然很不愿去面对那张脸,她还是不得不折回去。
刚走到门口,门缝内就传出里头一阵质问的女声:“为什么要把我调去公关部?你答应过给我机会,我要的机会,是进总经办的机会,是在你身边工作的机会!”
陆安然心底一阵诧异。她进出志城也有两回,公司里的员工见到郁自谌,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束手束脚的恭谨模样,从没见过哪位员工敢和郁自谌这样叫板说话的。
就听见郁自谌的回答不咸不淡:“这是你单方面的要求,我的意思是给你进志城的机会,可没说过让你留在我总经办。”
凝视着女人神色不忿的脸,郁自谌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薛小姐,我能关照林总监提携你,在我这里已经是给你开了特例。你若是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我这里无法满足,薛小姐也可以考虑另寻高就。”
薛茗急急澄清:“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某些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呼之欲出,却被郁自谌一而再地打断:“薛小姐,该说的话,那晚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若执意庸人自扰,我也没办法开导你。”
“只是,”他双手环胸,姿态更加淡漠,说出的话让人觉得无情,“若是再有硬闯我办公室这种事情发生,你还在考核期,我可以直接请你走人。”
站在门口的陆安然听到这里,已经大概猜出那女人的身份。
其实她在学院的优秀学生宣传栏里曾经瞥过一眼薛茗的相片,刚才迎面撞见时却没认出人来。学生时代的青涩跟出来社会工作的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薛茗变化太大。
也许是她在门口驻足时间有点长,梁秘书已经像收到雷达的监控一样又从前台匆匆赶过来,一看见是陆安然,她机灵地提高声嗓打招呼:“陆小姐,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是变相地提醒总裁室里跟薛茗对话的老总,陆安然就站在门口。
办公室里果然立刻静默下来。
陆安然本来也无意偷听什么,顺势推门进去,一眼看向办公室内的郁自谌:“我回来拿我的包包。”
郁自谌看着陆安然的眼神有几分探究,先对梁秘书吩咐:“带薛茗小姐回她的办公室吧。”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薛茗深深看了眼陆安然道:“我自己会回去!”
临走时那眼神让陆安然觉得不舒服。
人一走,这回梁秘书知情知趣地把门关紧了。
郁自谌兴致盎然对陆安然说:“在门口那儿偷听了多久了?在吃醋了?”
陆安然定定看着郁自谌,那张淡漠的脸紧绷着,嘴里脱口而出两个字:“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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