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与她相熟又怎样?是将假孕的药给了她又怎样?”
“你皆承认了?今日你可是还买通了那医馆的医者?此前秋然山庄的事件你可也曾参与?”
襄安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点点微光,心口处好似有某种东西一点点碎裂开来。
“承认了又如何?参与了又怎样?我不过是帮她取悦高子玦罢了。
不过,那老者我却并未买通,不过是在他出诊回来后,佯装询问打探,借机让他以为怀有身孕之人名为南宫青羽。”
龄儿满目理直气壮,洋洋自得。
“为、为何?你要故意将名字说错?”襄安心头压抑得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以免南宫青羽因太相信高子玦,不信眼前所见之景而要亲自前去询问一二。”
龄儿毫无惧色,似乎并不怕襄安知晓这一切。
襄安越发疑惑起来。
“不懂?那我说得详细些。
我在此之前便算好时间,送了一封信去高子玦日常练兵之地,信上说的是,南宫青羽有了身子,我还贴心地将那前去出诊医者的医馆地址一并写了进去。
想来,高子玦爱她至深,定然会第一时间前去医馆求证。
怪只怪南宫青羽太相信他了,不信医者的诊断是真,非得要亲自前去探求真相,否则若是她等在家中,待高子玦归去,这档子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龄儿将此计划和盘托出,笑态恣意妄然,自恃于对青羽的了如指掌,并甚是乐在其中。
“你!你如此协助那姜阿和,可知会伤害到阿羽!”襄安声音募地抬高。
“呵你果真是相当在意她啊,到底她是你的亲妹子还是我?”龄儿冷嗤一声。
“她不是,却胜似。”襄安沉声,笃定而语。
“真是令人感动的姐妹情深呀,那你便去将我做的这些告诉她呀,当面揭穿我呀,在此处与我说这么多又是为何?”
龄儿满面尽是不屑,眸中燃烧着愈发热烈的妒火。
“阿羽她待你为友,你究竟为何处心积虑如此而为?”
襄安眸中的点点闪光已越积越多,声音颤动,双唇颤栗。
“待我为友?她当真真心待我过吗?她当初以男装骗我的感情,肆意践踏我之尊严之时,怎的未有考虑我的心情?
她与你姐妹相称,成双结对,却对我处处防备之时,可有当我为友?
哦不过兴许她此后是心存惭愧,但我吴襄龄就是睚眦必报之人,她曾予我的屈辱,我要双倍奉还。
忘了告诉你,当初在安阳,她还曾亲手绘制一只天灯送我,灯上绘着铃兰,她说我似那纯真可人的铃兰花。
可她应当不知道,那铃兰花美则美矣,却是剧毒无比!”
一半隐匿在树影里,一半沐浴在月光下的龄儿此时犹似鬼魅邪祟,叫人不寒而栗。
“你……你如此而为便仅仅是为了报复?”
襄安的视线被层出不穷的泪水所模糊,声音沙哑,眼底尽是不忍置信。
“怎么会呢,我想要的,比这更多。”
龄儿笑起来,笑态似一朵阴冶的诡花,在黑夜无尽的暗色中绽放。
“你太可怕了!”
泪水已经将襄安的脸颊湿透,她无心探寻龄儿最终的意图,但就她方才所言来看,她的目的定然叫人难以想象。
与其停在原地猜测不前,不如尽快将存在于青羽和高子玦二人身上的误会解开,以免青羽因承受不住打击而轻生。
襄安正转身欲从后门离开,却听龄儿的声音幽幽而来:
“你以为你还能再见到她?或者说,还能见到活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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